桑若兰上前扶住桑昆,关切地问:“桑叔,你没事吧,”回头愤怒地望着赵轩,“赵轩,你要干什么?”
“哎哟,我要干什么?这话问得好呀!成天说我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你倒好,把小情人都带到家里了,还问我要干什么。”赵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桑若兰被气得俏脸通红,说道:“我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别瞎说。”
“你这个贱人,还说没有,平时见我都戴着面纱,今天面纱都不戴了,还说不是会情人,这回可让我抓个现行。”赵轩把酒坛子对着嘴灌了一口酒,说道。
“你可别瞎说,我没有,真的没有。”桑若兰又羞又恼,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还敢狡辩,行,咱们去大街上说,让街坊邻居都评评理,看看你这个贤良淑德的女人,竟然是个荡妇,背着男人偷汉子,走,让大伙好好见识见识你的真面目。”说着他作势就要上前拉桑若兰。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桑若兰的手臂,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茶杯的盖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手腕上。
“哎哟”赵轩痛呼一声,收回了手,把目光盯向掷出茶杯盖子的武沛。
“好,你个小白脸,与我媳妇偷情,被我抓住,还敢动手打人,看我不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抓到衙门见官,还要把你们两个扒光衣服浸猪笼。”说着就向武沛扑过来。
还没有等他冲到武沛面前,张行谨跨步上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赵轩又是“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这一拳张行谨只敢用了三成力道,要不然,这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赵轩,恐怕半条命就没了。
武沛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看着赵轩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语气平和地说道:“你就是赵轩,是吧!告诉你,我不是小白脸,我叫武沛。”
躺在地上的赵轩,虽然不能起身,但他用眼光恶狠狠地盯着武沛,低嚎道:“那又怎样?你这个奸夫,偷了我媳妇,还敢动手打人,我要报官抓你。”
“好呀,你报关吧!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做官的,不过做官以前,我是二道坝土匪的大当家,那帮匪性不改的兄弟们,可是跟我说了,在城西风华巷那个小桃红,虽刚生了孩子,也被赎了身,依然风情万种,他们想重操旧业,把她掳回去做客,”顿了顿又接着说,“赵公子,你觉得怎么样?我该不该答应弟兄们的请求呢?”
听了武沛的话,赵轩顿时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刚才的嚣张一扫而光。
武沛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说道:“给你三天时间,离开云中郡,三天后,你就是鲜卑人的奸细,云中郡府会发出海捕文书,通缉捉拿你。”
然后,武沛回头对王友谅说道:“今天晚上,见了任郡守,就说我们审讯鲜卑俘虏得知,这个赵轩是鲜卑人的内应,今晚上把海捕文书制作好,三天之后下发全郡拿人。”
“得令”王友谅大声应答。
“赵公子,听到没有,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三天后你还跑不出云中地界,那可是你自己的事情,怨不得别人了。”
武沛的一番话,把蜷缩在地上的赵轩,惊得坐直了身子,也忘了肚子的疼痛,惊惧地看着武沛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你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嗯,我还知道你是花了二百两银子从天仙阁把小桃红赎的身,还知道你还欠着赌坊三百两银子的赌债,还知道你跟府里前院的那个叫青云的丫鬟有一腿,还知道你跟章家密谋好了要抢了精盐的生意。”武沛不紧不慢,像背书一样,絮叨着赵轩的事情。
“好,我走,你别说了,你别说了。”赵轩像是被人扒了个精光,惊恐到了极点。
武沛说的这些事情,不仅是赵轩吃惊,花厅里的桑若兰,桑昆,还有小丫鬟小环,每个人脸上都十分精彩。
只有丫鬟小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指着地上的赵轩,说道:“赵轩,你怎么这样坏呢!我们小姐供着你吃,供着你喝,你竟然还拿着小姐的银子去那种地方,找那样的女人,还生了孩子,你、你。”
小姑娘不会骂人,你你了老半天,倒把自己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以前,桑若兰对赵轩虽然失望,但毕竟名义上还是夫妻,自己也没尽到做妻子的责任,觉得对赵轩有点愧疚,所以尽量包容赵宣的胡闹,对他出去找女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钱财也从没有缺了他的。
可没想到,他吃喝嫖赌也就罢了,可他竟然还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还勾引府里的丫鬟,更重要的他竟然与桑机的对头章家勾结谋夺盐业生意,这让桑若兰失去了对他最后那一丝的感情。
“你走吧,永远也别让我见到你,桑叔去给他取五百两银子,从此后,我们再无任何瓜葛。”桑若兰也没有看,趴在地上的赵轩一眼,决然说道。
武沛心道:这桑若兰还真是善良,赵轩都这样了,放在别人身上,不弄死赵轩就是好的了,她倒好,只是让他走,还给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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