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弟,没有问题,我桑记会全力支持你。”桑若兰坚定地说道。
“谢谢,桑姐姐,不过这都是平等交易,把外面的物资物产运送到河套地区,再把河套地区的物产特产卖到大炎各地,都是公平交易,我主要需要的是贸易繁荣。”武沛说道。
桑若兰不在意地说:“都行,只要能帮上你的忙,什么都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武沛,“刚才你不是说两个事情,这才一个,另一个是什么?”
武沛也不遮掩说道:“攻占河套羌人地区后,要想名正言顺地治理,就必须得有个名号,可是我在朝廷没有门路,即便这次有击败鲜卑人的功劳,恐怕要谋到我想要的职位,也不容易。”
“沛弟,你想要什么样的职位?”桑若兰问道。
“护羌中郎将,”武沛道,“只有这个职位,让我管理起河套地区来,才能名正言顺。”
桑若兰一听是这个职位,表情也为之一凝。
护羌中郎将与靖边中郎将,虽然都是中郎将,但区别可大了去了。
级别上护羌中郎将比靖边中郎将高了一级,护羌中郎将是正四品的驻防将军,而靖边中郎将是五品杂号将军。
更重要的是护羌中郎将持节,可以开府建衙,对管理的地方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基本上就是土皇帝的存在,还有任命辖地大小官员的权力,远远不是一个杂号的靖边中郎将能够相比。
全大炎国这种驻地中郎将也没有几个。
“如果经营河套,管理羌人,这个职位最合适不过了,你这次立下了大功,职位向上升,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没有特殊的机缘,护羌中郞将这个职位不一定能得到。”桑若兰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次任道善示好,我就没有拒绝,也是想看他能不能帮上忙。”武沛也是无奈地说道。
“眼下,我们炎国,老皇帝不理事,管事的是丞相苏旭和庸王,任道善是庸王一系的人,他表奏你为护羌中郎将,庸王应该不会反对,但丞相苏旭一定会反对。苏旭和庸王他们两人,是政治上的宿敌,很多时候,不论对错,单纯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桑若兰说出了她了解的朝廷情况。
武沛叹息了一声,道:“唉,国家如此糜烂,朝堂上还党争不断,有谁是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的呀?”稍一停顿,又说道“真不行,就让河套地区明面上继续与朝廷保持对峙状态,我们实际控制。”
“如果那样,对河套地区的发展不利,各种物资交易只能私下进行,受到的限制会很多。”桑若兰说道。
突然,桑若兰螓首微抬,有点兴奋地说道:“你瞧,我咋把这事给忘了,前几天,吴叔叔来信告诉我,他现在任吏部侍郎,说我要有什么事,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他可是苏丞相一系的人,如果运作得好,说不定真能为你谋到护羌中郎将职位。”
这很有可能,如果庸王和苏旭两派都不反对,又有任道善的推荐表奏,这成功的几率还是相当高的。
武沛脸上也露出了喜色,这个事情可是困扰了他好多天了。
两个人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又就一些细节讨论了起来,正当二人说得热烈的时候。
花厅虚掩着的大门“咣当”一声,被大力推开,一个穿着儒袍的年轻人,一头撞了进来。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坛子,走路有点踉跄,一副喝多了的样子,来人五官倒也周正,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不过眉宇间却透露出浓浓的痞子之气。
一进门,就对着桑若兰,大声说道:“好呀,好呀,好你个桑若兰,平常一副节妇淑女的样子,想不到,你竟然大白天,私会小情人。”
桑若兰立即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讨厌羞恼,又有一丝慌乱的表情,连忙说道:“赵轩,你瞎说什么,快出去。”
“让我出去,我可是你正牌的相公,难道你私会小情人,还让我在门口给您把风不成。”赵轩讥笑着说道。
这时候,桑昆、小环和王友谅,张行谨闻声也都赶了过来。
桑昆一见厅内的情景,立即上前,拉住赵轩的胳膊向外走,边走边说;“姑爷,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大小姐在谈要紧的事情,我们先出去,我跟你解释。”
赵轩使劲一甩胳膊,五十多岁的桑昆被甩出去了好几步,要不是张行谨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就被摔倒在地上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算什么玩意儿,就是一条老狗,我犯得上让你给我解释。”赵轩一边甩开桑昆,一边骂道。
王友谅和张行谨向武沛望了一眼。
武沛向他们两人,微微摇了摇头,两人便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