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也就心里说说,要真告诉记者,温鹤鸣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白思奇看眼提问的记者,单手插兜。
“温鹤鸣这个人社恐,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话音落,周围记者散了大半,独留一个小媒体的实习记者。
白思奇想起温鹤鸣身边那位奥运冠军,冲实习记者勾手指坏笑,“送你一个瓜,要不?”
“保熟吗?”实习记者问。
白思奇勾着那记者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只要肯在这蹲三天,保你能蹲到大瓜。”
白思奇骨子里带着散漫劲,就连说话语气都像闹着玩。
但凡换个有经验的记者都不会把白思奇的话放心上。
可这是个媒体的实习记者,正愁找不到独家爆料。
周六不训练,姜必胜睡了个懒觉。
隔壁田爷爷在餐桌上吃着早餐问温鹤鸣为什么没去礼唐的画展。
“思奇打电话说有人想买你的画,问你什么时候去。”
温鹤鸣用温毛巾敷着手,说:“等必胜睡醒了就去。”
刘昭一瞥,说:“今天周六,我们家冠军不睡到十点是不会醒的。”
‘我们家’三个字令温鹤鸣期待了一周的好心情全毁了。
他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口没喝。
刘昭心大,胃口也大。
田奶奶很喜欢刘昭,总说他像自己的亲外孙。
刘昭吃完饭陪田奶奶出门遛狗。
小金毛一天一个样,田奶奶总说金豆豆和刚来的时候长得不一样。
“春季拍卖会已经开始筹备了,他们看上了你那幅海棠。”
温鹤鸣放了手里的勺子,回田爷爷的话:“那画不好,让他们选其他的吧。”
拍卖行看上的画怎么可能不好,那是他温鹤鸣舍不得。
田爷爷知道他会不同意,问只是走过场。
“您好,姜女士吗?您定的花已经送到礼唐艺术馆了,可是他们说今天温鹤鸣先生没来。”
姜必胜半梦没醒,意识恍惚间说了句:“我没订花。”
挂了电话。
一秒。
两秒。
三秒。
姜必胜瞬间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她赶紧把电话拨回去。
“您好,花您放哪了?”
电话那边花店配送员跟姜必胜说:“花被一个叫白思奇的老板拿走了,他还让我转达,他在门口等您和温先生。”
“知道了。”
姜必胜换了件浅色休闲装出门,Z市难得连下了三天雪,院里草坪堆了两寸的雪,院墙也是积雪。
翻墙危险系数太高,她老老实实走了大门。
“罗叔早,十三叔早。”
罗叔在院里铲雪,温鹤鸣在堆雪人,不同于圆滚滚的雪人,温鹤鸣堆的是一个丸子头久久。
罗叔笑说:“不早了,鹤鸣一大早就在弄这个,吃完饭又来弄。”
姜必胜凑到温鹤鸣身边蹲下,她摸着久久头上的小丸子问温鹤鸣:“你还看少女漫?”
“玉婷爱看。”他说。
“我要拍张照发给玉婷。”
姜必胜从兜里拿出手机,温鹤鸣刚给她让开拍照的地方,人又被她拉回来。
“创作者都是要和作品合影的,你快摆poss。”
温鹤鸣只喜欢拍别人,讨厌被别人拍。
他能站在雪人旁笑着比个耶已经十分难得。
“呦,才九点,姜冠军今天起得早啊。”
刘昭的嘲弄声传来,姜必胜眯着一只眼,视线扫过旁边的雪。
她快速蹲下,团了个雪球朝刘昭扔去。
雪球被她团成了实心,姜必胜的臂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昭侧身,雪球在他背上炸开。
“姜必胜,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