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活动着肩膀,作势要跟姜必胜分个你死我活。
罗叔停下手里的铲子,小金毛挨冻要感冒,田奶奶把小金毛抱在怀里。
听外边热闹,田爷爷也走了出来。
刘昭抓起一把雪,团成团就往姜必胜身上扔。
姜必胜又不傻,不可能站在那等着。
雪球落在温鹤鸣的颈间,强烈的冲击令他咳个不停。
一群人围了过去,姜必胜蹲在地上,抬着头,心虚问他。
“十三叔,您没事吧。”
罪魁祸首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搓手。
“舅舅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照着必胜的头顶瞄的,忘了看她后边有人。”
温鹤鸣忍着疼拍拍脖子上的雪,脖间红了一片。
他笑容轻松,说:“没事。”
说话都变音了,还说没事。
姜必胜站起来,在一旁不敢出声。
练冰球,辅修散打,外界对冰球的误解不无道理。
刘昭下手狠,难免有时候力道起来了收不住。
“手没事就行,赶紧去礼唐。”
田爷爷出声,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刘昭怕温鹤鸣,心里的不安感和愧疚交错缠绕。
温鹤鸣上楼换衣服,刘昭双手环胸靠在楼梯边。
“他不会罚我捏一百个雪球吧?”刘昭问。
“他没那么闲。”
姜必胜递给刘昭一个苹果,甜的。
温鹤鸣站立楼梯顶端,理着袖口。
身上一套笔挺的中山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严谨。
领边一条白边,为黑色添一抹亮。
一抹亮的衬托下,他修长脖颈处的那片红愈加明显。
他迈着稳重而有力的步伐下楼,木质楼梯发出吱吱声,诉说着他的沉稳与从容。
刘昭心都猛地一颤。
姜必胜眼前一亮,双眸中的人影逐渐铺展。
“走。”
面对姜必胜,温鹤鸣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旁边刘昭摸摸鼻尖凑过来,“我能去吗?”
温鹤鸣不笑,问:“你会开车吗?”
“会,当然会。”
能如愿开上温鹤鸣的车,当司机他也愿意。
路上,刘昭总忍不住跟姜必胜搭话。
刘昭问:“玉婷花两万块买了一块破石头,她跟你说没?”
姜必胜看窗外银装素裹,回:“两万的翡翠原石,切开一看最多二百。”
温鹤鸣坐在副驾捏着手指,侧脸看他:“专心开车。”
刘昭自信回:“我车技,您放心。”
温鹤鸣冷脸回:“我不放心。”
刘昭乖乖闭上嘴。
礼唐艺术馆门口铺着鲜红色的地毯,艺术馆两侧摆满了名人赠送的花篮。
温鹤鸣让刘昭把车开进艺术馆的地下车库。
没有记者抓拍,白思奇拿着一束洋牡丹,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靠墙玩手机。
见到温鹤鸣的第一句话,“就知道你不会走大门。”
“我叫白思奇,礼唐的合伙人。”
“姜必胜。”
“刘昭。”
自我介绍完,白思奇没有把花直接给温鹤鸣,而是递给了他身旁的姜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