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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勒轻轻把白之桃放下来。
其实像白之桃这种大小姐,家教好,平时小动作是很少的,顶多站稳后整理下衣服。只是她人小小一个,大热天裹在层层叠叠的蒙袍下,不一会儿就小脸涨红满头大汗。像只小狗,一直在那闷头兜圈圈,看着别提有多可爱。
所以苏日勒一下就心软了。跟她在一起,光是看着这么张脸都气不起来。
——不行就不行吧。
反正以后结婚了,到时候下不了床的那个肯定不是他。
于是也不尴尬,反手就帮边上阿古拉背起背篓,顺带把小姑娘一块捎上,这才转头跟人说道:
“我家这个不懂事。你们别老欺负她。”
话毕,众人纷纷捂嘴轻笑。白之桃不明所以,扣子解了一半,连忙停下来解释:
“她们没欺负我啊。”
“是,大小姐。是你欺负我,行了吧。”
“可是我也没欺负你呀!”
“你都说我不行了,还不算欺负我?”
“我是说你下夜不行,会吓到小动物,不是说你人不行。”
“那你觉得我这人行吗?”
什么行不行的,白之桃简直要被面前男人给绕晕了。且不知怎么,一旁阿古拉忽然就跳上巴托尔一溜烟跑了,一点不等他们两人,态度十分奇怪。
“——嫂、嫂嫂!我饿了,我先回家吃饭去!”
“可你的背篓……”
“没事,你之后有空拿给我,或者直接送你们了!”
白之桃非常过意不去,就想跟苏日勒说,等下我们先去还阿古拉的背篓吧。谁知一抬眼,却发现苏日勒还在那盯着她看,眉峰挑起要笑不笑,然而眼神却很宠溺。
“人家阿古拉都那么懂事了,就你不懂事。”
他说,用的还是那种又沉又哑的声音。白之桃无法招架,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每次一听苏日勒这样就脸红。
“我、我哪有?我明明没有的呀。”
“你故意欺负我。怎么就没有。”
“侬讲讲道理伐!我已说了的,不是说你人不行,而是说……”
“那我真问你我人行不行,你又不理我。”
苏日勒故作委屈状,脸皮奇厚无比,“——你说,我行不行。”
白之桃心头一颤。
眼下,苏日勒脸凑得越近,她就越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对劲。像圈套,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太好。
“我不知道……”
“——不准不知道。”
男人呼吸炙热,强行贴近她耳畔,又顺领口一路下滑停在颈窝,悬而未决,蠢蠢欲动。
“人家问你男人行不行,结果你说不知道。”
“这种事你不知道谁知道。”
“你难道要冤死我嘛。白之桃。”
轰隆——
白之桃大脑瞬间炸开了花。
原来大家是这个意思。
就像在草丛里睡觉一样,下夜和行不行也是同一类词。
这下她简直要羞死了,耳尖一路滚烫发烧把脖子烫熟,粉红粉红从皮下透出血色。像点了红点的糯米糕,红点扩散晕开,咬下这部分时吃起来会有甜味,让人反复回味。
“对不起……”
人已经急得胡言乱语,白之桃头低低的,看都不敢看苏日勒一眼。
“……那你行的,一定行的。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求求你了……”
然而她又错了。
因身侧男人根本没生她的气,只想和她生个娃。所以不仅没说什么,反而张嘴啃了她脖子一口。
——啾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