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
没想到苏日勒酸溜溜的,往她身边一坐就打了记直球,说:“你为什么不选我当班长?是不是我字写得不好。”
白之桃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有呀,”她抬起眼,微微侧头,“你写得很好,答题也很积极。”
行。什么都好还不选他。真让人又气又委屈。
于是男人压低声音,也不看白之桃,就翘着腿往前一个弯腰,手臂托腮支住身体。那么宽的后背都露给白之桃看,活脱脱一只超大型犬,就差等人来哄。
“那为什么选那个愣头青?”
白之桃理所应当的说:“因为你都学会了啊。我看着你比其他同学起步早,学得快,所以这种锻炼的机会,当然要让给更有需要的人。”
说着,还伸手拉拉男人衣角,可爱死了,谁忍心生气。
苏日勒没回头但回眸,一双金棕色瞳孔,脉脉闪光。
“对了,我正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写那些字的呢?”
苏日勒一时语塞。
“我……我是跟着老张瞎学的,确实比那些人好点。”
白之桃没有怀疑。
医务室内,淡淡的药水味无限回荡,夕阳照进来,刚好在白之桃脸上蒙上大片柔雾。苏日勒最后还是没忍住想回头看看她,就继续保持姿势,像一条狗趴在那里偷看一个人,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一个人。
她真好看。无论如何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苏日勒默默心想。
为尽可能的扩大空间收容率,医务室两条长凳并肩放在窗台下,粗算约在两米以上。苏日勒突然坐回来伸个懒腰,快速且低声的说了句那你抱抱我吧,抱我我就不生气了,就一手按住白之桃大腿将身体滑下。
他顺势躺在少女膝盖,头朝内,长发和发饰统统散落在她手中。
白之桃微微一愣。
紧接着她又有点慌张,只是说不清为什么,毕竟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有做过。
不就是个膝枕而已。至于吗?
至于的。
因那束阳光越晒越长,越过她,又投在苏日勒脸上。男人眼睛闭着,睫毛却在轻轻颤动,不知是不是光线太过刺眼的缘故。
白之桃心一动,不由自主伸手替他去挡。
她这人有一点好又不好,就是太小心。
她连爱一个人都是小心的,如在床上接吻,怯生生想放纵而不敢。所以现在也一样,要给男人遮光,手却只敢虚悬在他两眼上方,永远不敢落下。
苏日勒忽然道:“手放下。”
白之桃哦了一声,有些沮丧,乖乖把手拿开。
谁知下一秒,男人一只大手却陡的攥住她细白手腕,用力却爱惜的把人拽回来,一下就把白之桃小手重新按在自己眼前挡住。
“手那么放着不累吗?”
男人嗓音低哑温柔,话就说那么几句,无限动人心弦。
“我是让你把手直接放我眼睛上,不是让你拿走。”
“我不要你走。”
“我要你就这么陪着我,这辈子都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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