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大师的名号,永宁帝听过,在豫北有些声望,还曾来宫中讲过经文,但纵使是得道高僧,也不可能可以预知天命,想来也是个妖言惑众的僧人。他年幼时,就被妖僧算过卦象,说是有不详之气,而被父皇不喜多年,所以,对蛊惑人心的妖僧一向深恶痛疾,他面色沉了沉,眼中带着不耐烦:“不过是僧人罢了,哪里值得在朝堂上议论。”
林佟一喜,松了口气。
“陛下……”张天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永宁帝打断。“好了,如今刑部很闲是不是?这种小事还要在朝中争执不休。”永宁帝目光变冷,摆摆手,“还有何事?若没事就散了吧。”
“恭送陛下。”朝臣们俯身跪地,恭敬地送永宁帝离开。
林佟起身,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走到张天海的身边,小声警告道:“张大人,没事还是多看看卷宗,查查案子,手不要伸得这么长。小心伤到自己。”
“你在威胁我?”张天海眼睛眯了眯,抬眸看了看身旁的林佟,满是气愤,刚想辩驳几句,肩头却被人重重一拍,他侧头看去,却见宰辅苏群不知何时到了身旁。他忙拱手行礼:“苏宰辅。”
苏群冲林佟使了个颜色,让他离开,然后装作无疑地冲张天海笑着问道:“张大人,听说刑部最近在查办君大公子郊外遇刺一事,可有眉目?”这个案子虽然不大,却牵扯甚广,不仅涉及到君家,还与永兴侯府的小郡主有关,甚至还牵扯到了徐家,这几家何时走得这么近了?让他不得不警觉。
苏群个头不高,却很有威严,脸上带着笑意,但让人亲近不起来。
张天海一向与他交情不深,却又无可奈何,林佟官位比自己低,气焰却很嚣张,仰仗得就是苏群的势力,他官位比自己高,深受陛下信赖,又广收门徒,善于在朝堂上安插亲信,他只能忍了,和气地回道:“此事已经有些眉目了。”此事查清已有几日了,是张家买凶杀人,徐大公子一直没有将此事上报,想来还有些安排,但张家与苏家有些关系,苏群直接问起,他确实不好直接回答。
苏群却早就有所察觉,这件事除了没多久,他第一个怀疑的是两个女儿,但却被她们矢口否认了,目标直指张家。张家一直是他的财力支持,但最近一段时间,却被人处处针对,生意越发落败,还不断要挟自己,他有些厌烦了,一枚弃子,还是尽早除了算了,他面色不变,依旧带着笑:“这事跟皇商张家有关吧?”
“这……”张天海脊背发凉,嗫嚅半天,不知如何回答。身后一人却帮他解了围。
“苏大人,果然心思细密。”太傅徐恒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才上前攀扯几句。此事,煜儿回去跟他提过几句,张家本来是五皇子一直力保的人,但却越发没有用处,而且张家与二皇关系过密,已被五皇子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