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毅真不是个东西,敢在祠堂做那事,也不怕祖宗坟上冒青烟!”又有一人忙接过话。
“我听说,他们当时还想把这事赖到安平郡主身上,可惜有人看见郡主早上就出了门了!”
“说这小郡主也真是可怜,父母死了,还要被魏邵他们盯着谋夺家财,暗杀不成,这种事情也敢往人未出阁的孩子身上推!”
“是啊,她还没及笄呢,能懂什么!”
“……”魏澜穿梭在人群中,耳边听着如预期般诉说的议论声,嘴角含笑,目光却不住的搜寻着方才的两人。
跑堂笑脸盈盈招呼着:“客官,你里边请!”
见两人去了二楼,魏澜有些肉疼,摸了摸腰间钱袋,咬咬牙,指了指二楼另一间房,问道:“那里面可有人?”
上房的价格比较高,一般吃饭的很少去二楼,所以空房很多,跑堂点点头,吆喝道:“好来!客官,您楼上请!”
魏澜进了房间,关上门,打开窗几,抬手攀上窗棱,两脚悬空,坐在窗上,侧耳听着隔壁房的动静。
离她最近的隔壁房中,虞渊一袭张扬的红色锦袍,懒洋洋地依靠在琉璃案几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徐大公子找本侯何事?”
徐煜白衣似雪,腰背挺得很直,端坐对面,满脸温和地笑道:“如今陛下对五皇子多加庇护,对太子则渐渐打压,此事不知侯爷如何看待?”
虞渊不清楚他此话的目的,也不妄下结论,滴水不漏地回道:“陛下的家事,自然有自己的决断,我们做臣子的,岂可妄议?”
“侯位所言极是!”徐煜笑着,不急不缓,徐徐道来:“只是揣度陛下喜好,迎合君王心意,也是臣子的分内。”
虞渊反唇相讥:“迎合固然好,但若适得其反,曲解了本意,只怕适得其反。”
两人一来一往,句句透着深意,颇有针锋相对的感觉。
魏澜在外听的仔细,不断揣摩着两人话中的心思。
听这几句,镇北侯府和徐家并没有交集,今日之约,应该是徐煜主动邀请,想来是试探虞渊对于五皇子复起的看法。
如今朝中化为三派,一派是太子的近臣,另一派,是二皇子的簇拥,还有便是新起的五皇子的追随者,前两者原本明争暗斗,争得厉害,如今,因为五皇子的受宠,却渐渐有合作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