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做的豆花,老太太也会吃?”连迟跟在后头一路狂奔。
月妈妈只爬了几层就有些气喘吁吁,她扶着楼梯大口喘气。“芊芊最是巴结老太太的,凡是得了好的,必然要给老太太送去。”
也是,毕竟芊芊还想给马三生儿子,怎么能不巴结未来婆婆呢。
约莫一刻钟,几人来到欢楼最顶层。
刚上楼梯,连迟就觉得不对劲。
裴世嘉在六宝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跟在后头,刚好还剩一层楼。
“六宝,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六宝支起了耳朵,“大人,好像有水声。”
“水声可没这么浑厚。”裴世嘉朝着顶楼的方向嗅了嗅,“好浓的血腥味……”
裴世嘉站在楼梯左边,正靠着上头那层楼的地板,他本想伸手,想了想,捏住六宝的手往上一摸。
“是、是血!”六宝看着满手鲜红,不禁叫出了声。
肖歧上前一步,将连迟和月妈妈护在身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所有的烛火都在燃烧,恍若白昼,可太亮了,亮得晃眼。
浓重的血腥气混着猛烈的花香味直直窜入鼻尖。
肖歧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月妈妈早已经被吓得浑身发软,她的眼睛通红,映着地上满地的血,深红色的血流满了整个屋子。
踩上前还会发出粘腻的声响,屋内静得可怕。
肖歧打头阵,凌飞居左翼,冬叔居右边,连迟断后,赫连被护在中间。
月妈妈已然都如筛糠,脑中轰鸣不已,满头的冷汗,趴在门口,久久不敢迈进一步。
可楼下的裴世嘉,却觉得她这张脸,恐惧中明明隐隐约约还掺杂着一丝兴奋。
裴世嘉用扇子捅了捅六宝,“把这月妈妈给我弄进屋去,抬也要抬进去。”
“得嘞!”六宝得令,也不顾月妈妈反对,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捞了起来,往屋子里头带。
月妈妈似乎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一样,“我、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裴世嘉眸子一沉,六宝拽得越发用力。
前头肖歧已经走到房中。
马三老娘的这间屋子极大,中间是一个会客厅,左右两边都是拱门和珠帘,还用一扇屏风挡着。
连迟瞥了眼地上的血迹,低声道,“左边。”
肖歧点点头,他绕过屏风,穿过珠帘,却还是不见人。
入目只有一个空空的软榻。
烛火啪的爆了一声,他往右边看去,一张宽阔的拔步床,被层层叠叠的帷幔遮得严严实实。
肖歧右手举起,示意众人停步。
他的左手刚一举起,凌飞还没反应过来就习惯性地冲了上去。
凌千户心里暗骂,这该死的习惯!
他走至床边,肖歧已经就位,两人相视一眼,凌飞迅速掀开床幔,肖歧则举剑严阵以待。
“呼啦”一声,床幔掀开,马三的老娘正躺在里面。
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支着膝盖,双腿大开,下身不着寸缕。
赫连啧了一声,“这是……生孩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