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若是外人,想偷珍宝,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闺房,怎么会在书房里寻找?
况且凶手搜寻的范围始终只有这间书房,隔壁那间是碰都没碰,说明凶手明确知道白瓷观音是藏在书房中。
可整个刘府,除了珍儿、陈恩望,就剩下刘母,还有瘫痪的李母。
珍儿跟陈恩望若是杀害刘鹤生的凶手,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去翻找白瓷观音。
一切好像又陷入了死局。
……
高剑一进门,就嚷嚷着饿,“赶紧开饭赶紧开饭,可饿死我了。”
抬头瞧见一群人苦大仇深的模样,“怎么了这是?”
肖歧收起思绪,再好的猎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再完美的犯罪也会留下破绽。
“问得如何?”
“这刘鹤生果然是睁眼说瞎话。我仔细问了永和窑的工人,他们当晚根本没见过石庚的妻儿。”
“是刘鹤生说石庚的妻儿找石庚有事,哄了石庚去烧炉旁,之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石庚。”
“啧。”冬叔摇摇头,“刘鹤生胆子真大,他是打量着工人在他手底下干活,不敢把他捅出来呢。如今他人也死了,工人们自然敢说真话了。”
高剑灌了一壶茶,“只怕石庚也凶多吉少,我确实在一个烧炉前发现了一些争斗的痕迹。”
他长叹一口气,“永和窑的工人说,石庚这个人忠厚老实,最讲义气,对待妻儿也很好。前段日子还说要给他儿子寻摸一个好学堂呢,如今却……可惜了。”
也许,一家三口在黄泉同路,也不寂寞……
六宝一贯贴心,早就传了饭来。只是这口气一叹,众人这饭更是吃不下去。
连迟咽下一块烧鹅,“可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炭火盆子里的曼陀罗粉是谁放的?虽要入秋,但还不到烧炭的日子。”
“这我也问过,刘鹤生屋子里的炭盆是一年四季都有。”冬叔出马,向来是打听得齐齐全全。
“谁送的炭盆?”
“一直都是一个小家丁送的,没什么可疑。”
“家丁没有问题,炭盆子又一直在屋里放着,那有可疑的便是……”
裴世嘉给连迟又夹了一块烧鹅,“六宝,去问一下刘府的炭一般存放在哪儿?”
在大宅子里头想问出点什么来,还是得让小厮出马。
连迟吞了那块烧鹅,转向高剑,“你今日去永和窑还看出什么来了?”
“我走的时候,陈恩望也去了,俨然就是永和窑新主人的做派!”
若说刘鹤生死后,得益最大的便是他这个义弟了。
珍儿和他,还需各个击破。
不到一刻,六宝就跑了回来,“刘府的木炭一般都存放在南边的院子。”
“南边的院子?”连迟放下筷子,“是李云和李云娘亲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