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珍儿姑娘来了,说是要给咱们送些吃的。”
连迟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既然兔子自己叫门,他们自然不能错过机会。
“我想着大人们查案辛苦,特地亲自做了些小菜,还望大人们不要见外。”
“珍儿姐姐也太好了!”连迟面上露出喜色,借着接过食盒的机会,将珍儿好好打量了一番。
杏眼狮鼻樱桃口,称不上绝色,却也恰到好处。身材曼妙玲珑,一双好腿又白又长。
虽是上了些年纪,可周身弥漫着一股子成熟诱惑的气息。
只是双眼弥漫血丝,眼底还有青色,看来这几日并不曾好生安睡。
连迟冲着冬叔眨眨眼,冬叔无奈地低下头。
再一抬头,扭捏作态,活像个爱占人便宜的色老头。
“珍儿妹妹昨日可是没休息得好?”冬叔放下筷子凑了过去,一把抓住珍儿的手,拍了又拍,“瞧你眼睛下面又黑又肿,肯定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吧?”
“呃……嗯……”珍儿想把手从冬叔手里拽出来,可她退一步,冬叔就进一步,她缩一点,冬叔就紧一点。
拔了半天愣是没拔出来。
“啧啧啧。”冬叔抬起珍儿的手,“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这手也太糙了。怎么平日里还要你亲自洗碗洗衣裳?”
“这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冬叔终于舍得放下那双手,刚放下又整个人贴近了珍儿的脖子,深深嗅了嗅,突然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不会吧,珍儿妹妹,你昨晚该不会没洗澡吧?”冬叔一边说还一边扇风,“好奇怪哦,珍儿妹妹身上有一股子臭男人的味道。”
“昨儿个,该不会是……私会情郎了吧?”
“没!没有……”珍儿双颊通红,不自在地缩回脖子,“我昨晚子时才从老太太那儿出来,今儿早上不到卯时就又去跟前伺候了……哪儿有空去私会情郎啊。”
“哟,就睡了两个时辰不到,那这中间定是也来不及梳洗换衣裳啦?”冬叔假意关心,一双眼睛将珍儿从上看到下。
许是说到了珍儿的伤心处,珍儿竟还真的更咽了起来,“不曾……老太太跟前每日都离不了人,我每日天不亮就得去候着,若是晚了……”
若是晚了,轻则一顿臭骂,重则一顿毒打。
珍儿名为表小姐,实为刘鹤生的童养媳。
刘老太太平日里使唤不动李云,这当婆婆的威风就全从珍儿身上找了回来。
平日里没少搓磨珍儿。
每日要伺候三餐,吃食要珍儿亲自喂,衣裳要珍儿亲自洗,就连出恭都要珍儿在一旁候着。
“你瞧你。”冬叔嗔怪一声,“怪不得连这个耳坠子掉了都不知道呢。”
“耳坠子?”珍儿抬头,见到那个荷花金叶耳坠,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双手摸了摸耳朵,果然掉了一只。
她有些茫然,“你、你从哪儿找到的?”
冬叔捅捅连迟,“该你了啊。”
连迟终于舍得放下筷子,磨刀霍霍向珍儿。
她舔舔唇角,“这耳坠子是在刘鹤生书房旁的暗间里发现的。”
珍儿的心猛地一缩,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不是……”
“珍儿姐姐莫急,先听我说。”连迟又掏出之前发现的那块白纱,与珍儿的裙角比对了一番,果然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