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耀老老实实回到身边，一副受训的模样，云明月平静的心境下竟泛起一丝喜悦。

“说得好听，让臣妾忘记这些日子的事。”云明月没好气地道，“左相为私利阻挠扩城，云府又与马家勾结，欲陷陛下于不义。臣妾既为君妇，又是云家之人，怎能坐视不理？”

司马耀不敢反驳，连连点头，此刻云明月的手还掐着他腰间呢。

“陛下若仅因臣妾一人，就不去查探云家内情，那才是真正的昏庸。”云明月继续教训，“身为帝王，岂能如此优柔寡断，儿女情长？遇事当果断决断，舍小利而取大义，方为帝王本分。”

司马耀边听边点头，悄悄靠近云明月。

云明月瞥了他两眼，并未避开，继续道：“云府此举必有隐情，马听然的身份绝非马景明之女那么简单，臣妾推测马家下一代家主很可能就是她。”

司马耀心中佩服，自己与马听然相处一天才得出此结论，云明月见识与思虑如此周密，竟与自己不谋而合。

见司马耀沉默不语，云明月以为他在思考，耐心解释：“自古皇家多险恶，七贵之中亦是如此。皇位和家主之位皆独一无二，若马听然成为马家新家主，必然有人无法如愿，那她便是挡了别人的路。”

云明月稍作停顿，接着说：“马景明共有两子一女，马听然为小女，其兄长体弱多病，此次春踏未出席，马景明多半不会选他为继承人，剩下便是她的二哥，马弘深。”

“明日臣妾会去拜会马叔，这位马弘深，臣妾会探听一二。”

司马耀心中窃喜，日后有云明月帮他料理朝政与七贵之事，何惧云之澜等奸臣把持朝政？

“再说云家。”云明月暗自叹息，继续道，“马家有人欲置马听然于死地，左相意在破坏皇家与马家关系，唯有马听然死在陛下手边，双方目的方可达成。马家势力皆在冀北，能在京城动手的，唯有云家。”

“那么云家出手的，只能是九五。”云明月终于提到司马耀最关心的人物，那实力堪比朱霄的存在。

“这九五是左相的亲信？”司马耀压低声音问。

“臣妾不知其来历，只知道自幼年时，他便在云家。

那时父亲招募一批死士训练，最终存活下来的只有九人，即九一至九九，其中九五实力最强，一直守护着哥哥。”提及云之澜，云明月神情黯然。

听到云明月说九五实力最高，司马耀略感安心。若那九人的排名按实力划分，那九九不知是何等怪物。

“如果是九五亲自来，陛下有无胜算？”云明月抬头问。

司马耀思忖片刻，九五实力与朱霄相当，且朱霄年轻力壮，拳脚之间占优势，仅他一人的话，应能应付。

“只有他一人的话，自然不成问题。”

“那若是两人呢？”

“嗯？”司马耀疑惑地看着云明月。

“臣妾入宫前的侍卫是九六，他实力仅比九五逊色少许，臣妾入宫后，他留在了云家。依左相性情，这种事他不会只派一人，恐怕是九五、九六一同行动。”云明月平静地说。

听云明月这么说，司马耀犯了难。单是一个九五还好对付，加上一个九六，就有些棘手了。

“若果真如明月所言，朕只能调动羽林卫和锦衣卫所有人，将马听然严密保护起来。”司马耀苦恼地说。

“陛下就没想过让她暂时离宫？只要马听然不在宫中丧命，皇家与马家就不会彻底决裂，马家至多指责陛下宫禁不严。”云明月道。

“不行，马听然现在必须留在宫中，既不能走，也不能死。”司马耀刚说完，又被云明月狠掐了一下。

“陛下何时又与马姑娘有了瓜葛？”

“哎呀，明月，明月，你误会了。”

云明月并未回应，只是闷着气在司马耀腰间猛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