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廊两旁的宫人们早已退下,只剩司马耀和身后的李英漫步其中。
听到司马耀的叹息,李英不禁迟疑起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他快步向前,贴近司马耀低声道:
“皇上,您是否还记得与云贵妃共同经历的一些事情?”
司马耀困惑地回应:
“云贵妃曾打过清容,还把朕关在御书房,还有别的事吗?”
李英略显尴尬地说:
“正是皇上所提及的那些事,只是那些事都有其缘由,皇上大概忘记了。”
听李英如此说,司马耀努力回忆,发现自己确实记不起具体原因,只以为云明月是因为性格突变才会有此行为。
“朕的确记不清了。”
李英斟酌片刻,才开口道:
“那是在德妃初入宫不久,皇上在昭德殿夜夜设宴欢歌,每次都喝得烂醉如泥,甚至在瀚央殿外过夜,连早朝也不愿参加。德妃性情温顺,对皇上极为宠爱,便纵容皇上如此放纵。”
“然而云贵妃看不惯皇上这般行径,便来到昭德殿,当众责罚了德妃,又将皇上请到御书房醒酒……”
林英犹豫了一下,继续道:
“云贵妃在御书房门外还说了一句气话。”
司马耀正懊悔自己当年怎会如此混账,听到李英的话便问:
“她说什么了?”
“云贵妃说,大炎夏即将夺得天下,不能让皇上如此一杯接一杯地喝垮。”
李英急忙解释:
“皇上,老奴今晚说这些并非挑拨离间。老奴在宫中生活数十年,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德妃虽对皇上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但云贵妃同样处处为皇上着想啊。”
“只要皇上勤于政务,云贵妃依然会对皇上倾心。”
李英在宫廷历经风雨多年,虽然在朝政上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在协助司马耀处理后宫事务方面,他能提供不少经验。
听完李英的话,司马耀顿时豁然开朗,
自己过去只顾着在小事上讨好云明月,送这送那,却忽略了云明月出身云家,什么稀罕物没见过,自己所做的无异于徒劳。
若真能顺其心意,让她发挥才学,何愁不能赢得她的心?
司马耀来到瀚央殿外,缓缓步入。
云明月素来不喜欢热闹,故瀚央殿内的宫人寥寥无几,如今夜深人静,除了殿外值守的宦官,殿内更是空无一人。
瀚央殿虽然人丁稀疏,但绝不显得寒酸,因为司马耀尚未册立皇后,而云明月暂掌凤印,所以殿内的一切都按皇后的规格布置。
司马耀边走边想,自己过去对云明月可谓呵护备至,单是殿内这些玉器珠宝,足以建造四座昭德殿。
当他步入内殿,云明月的侍女急忙上前行礼:
“皇上,娘娘正在花园等候。”
昨晚云明月彻夜未归,直到清晨才返回,回殿后径直进入内殿,让所有人退下,独自留在殿内,直至傍晚出来简单交代几句,便一直待在小花园里。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司马耀点头示意,正要进去,却被侍女拦住。
“皇上,娘娘今日情绪不佳,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