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处豪宅,门口的石狮子也比别家威武雄壮许多。
老爷我望着正门匾额处“王府”二个大字时,头皮发麻,正想走梁山伯却将我拽住。
我推桑着他,连连拍打着他的手,
“放手,放手。”
老爷我又想起被女装的不美好回忆了。
他拉住我,目光严肃且专注,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我必须让你来一趟这里,这样你才不会有遗憾。”
他说完,我抬起了头,才注意到全府上下都挂上了白帆布,所有人都神色悲凄,地上还有撒下的纸钱。
老爷我这才冷静下来,竟没了初来时的羞赧感,呆呆地被梁山伯带去正厅。
一路上听不少下人切切私语。
“听说了吗?陛下身边的红人,现在在黄沙狱当主事人,少爷若是还活着也要礼遇几分。”
“看这唇红齿白的样谁知用了什么手段上了位,听说了吗?昨个从梁府上拖出了个血人,那鲜血拖了一路。”
“少爷人这么好怎么招了这么个煞星。”
我走在后面,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回过头对我稍加安抚,
“修远是第一次来王府吗?”
人一多的地方梁山伯便喊我小字,生怕别人将我拐去般宣示主权。
我踮起脚,上半身靠在他胸前,手指抚在他眉尖,他长得很高,足足比我高了一头,得要踮脚才能够到。
我的声音幽幽,
“这些年你受了多少委屈才走到今天,得了皇上青睐?”
他将我的手腕握住,轻轻拽下来,不慎在意地笑笑,
“没多少委屈。”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着那些仆人,脸上心疼的表情将自己出卖了个彻底,
“听听他们说什么,一个寒门要出头得有多难。”
他笑笑,将我衣衫抚正,
“总不会比为陛下做事难。”
我咬了下唇,撇撇嘴,结结巴巴地说,
“那那……你府上真的拖下个血人吗?”
他点点头,门外最后的余光就含在他眼晴里,美不胜收,美如恶鬼修罗,
“真的,你怕了吗?”
我连连后退,失神地望着他,倒在背后的柱子上,他欺身而上,突然掐住我下颌,另一手扶住柱子,留下一片小小的天地。
吻绵烈悠长。
等到了正厅我还不住轻喘。
这就亲上了,我怎么对得起……祝英台
“王大人到。”
一声王大人惊醒了我,我定睛才看见正厅上摆放着“王浮生”三个大字的牌位,正中央停着一幅棺椁,上面挂着白帆。
稍顷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身子臃肿,眼下带着黑黑一圈,但精神还算饱满。
他被人扶着,慈爱地看了一眼棺椁,用手扶了扶,摸着自己心口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