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汉的红色超跑停回家,又坐地铁去工作室开自己的车,温鹤鸣迟到了五分钟。
车停在基地大门口,一眼望过去,就是姜必胜那张苦兮兮,委屈巴巴的脸。
姜必胜坐上车,吸了吸鼻子,强装无事发生。
温鹤鸣看眼她的满头大汗,在扫一眼她含泪的眼角,“训练被欺负了?”
温鹤鸣用力解开安全带,仿佛下一秒就要推门下车去帮姜必胜出气,
“没有。”姜必胜用力一吸鼻子,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去杀鬼子。
温鹤鸣眼皮轻跳,一瞬间火气就上来了,肉眼可见他眼底染上了愠色。
他单单问了一个字:“谁?”
眼里的泪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姜必胜强忍着闭上眼,她试图使自己的心情平静,可牙齿却真实地用力咬在一起。
姜必胜把手里包摊在腿上,吸着鼻子诉苦,“包坏了。”
结果出乎温鹤鸣的意料,他捞过姜必胜腿上的包,看一眼。
“买新的。”
姜必胜摇头,“我只要这个。”
温鹤鸣拿起那两根粉绳子,抽张纸巾递给她,又说:“那就回去缝上。”
姜必胜还呆呆抱着包噘嘴,“我不会缝。”
温鹤鸣长臂一伸,将姜必胜怀里的包放在车后座,黑影覆上姜必胜的视线,温鹤鸣帮她系上安全带,低声道:“我帮你。”
身上浓烈的烟草味,夹杂着淡淡的墨香,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墨香令姜必胜安心。
她点点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乖巧文静,“好。”
“咔吧。”
温鹤鸣系好安全带,轻踩油门。
江汉和刘昭不等温鹤鸣回来,早早吃完饭跑了出去。
姜必胜怀里抱着包,问:“刘昭呢?”
“他说周末要参加同学婚礼,让江汉带他出去买衣服。”
温鹤鸣拿走姜必胜怀里的包,从她手里抽走那两根粉带子,“你先吃饭。”
“我不饿。”
姜必胜跟在温鹤鸣身后,看他从抽屉里翻出了针线盒。
温鹤鸣一把年纪,眼神不错,穿针引线行如流水,他很快将包带和包身恢复在一起。
他检查着缝痕,发现包带上原本绣有姜必胜的名字,还有绣了一半没绣完的【奥运冖】
温鹤鸣问:“怎么没绣完?”
姜必胜指尖轻抚包带上的绣文,眼泪止不住的打转,“外公没绣完,就走了。”
温鹤鸣倏地抬起头,停在手里的针线看她:“对不起,我..”
姜必胜挤出一个笑脸,打断他,“吃饭,吃饭。”
温鹤鸣看眼包上未绣完的奥运冠军,看眼姜必胜强撑坚强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是想帮姜必胜把没绣完的奥运冠军补完,但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只能作罢。
餐桌上,姜必胜闷闷不乐,温鹤鸣找话聊,“刘昭说你们周末要回q市参加同学婚礼。”
“嗯,孟希以前也是羽毛球队的,前两年因为肩部受伤严重提前退役,有点可惜。”
温鹤鸣又问:“是那个和你一起打过青年组混双的孟希?”
姜必胜咬一口筷子里的虾球,睁了睁眼睛,“你知道他?”
“作为你的球迷,知道你曾经的搭档不是很正常吗?”
温鹤鸣把一整盘虾球都放到了姜必胜的面前。
曾经有外国运动员在采访中透露自己喜欢吃草莓蛋糕,没多久就因为吃蛋糕而误食了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