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爷爷拿温鹤鸣的黑历史安慰她。
“你十三叔当年参加命题比赛,他没眉目,就躲山里画漫画找灵感,外面人都说他不务正业,还说他荒废天赋。”
温鹤鸣生怕田爷爷说太多,明晃晃出声打断,“师父,茶。”
姜必胜用衣袖抹了把眼角,吸着鼻子问,“十三叔还画过漫画?”
田爷爷帮她擦擦脸颊的泪痕,“怎么?不像?”
姜必胜看向温鹤鸣,语气带着哭过后的任性无礼。
“不像。”
“你也不像会哭鼻子的人。”
温鹤鸣冲她挑眉,放一碗茶搁在她面前。
姜必胜这才意识到丢人,她捂着脸要往外跑,被温鹤鸣大手拉了回来。
“错了。”
姜必胜被他闲散的嗓音牵引,心脏乱了原本的节奏。
田爷爷拿起旁边桌上的那幅墨梅展在手中观赏,那点黑墨格外刺眼。
“你分心了。”
田爷爷声音严厉,表情暗淡。
温鹤鸣立刻收回手,端庄站在桌前准备挨骂。
温鹤鸣轻“嗯。”一声。
田爷爷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发出瓷器与木头的碰撞声。
“重新画,必胜看着他,他要是再分心,你告诉外公,外公罚他晚上不许吃饭。”
看别人受罚简直是世界上最爽的事,姜必胜屁颠屁颠说:“好。”
田奶奶在院里逗狗,田爷爷下楼寻她。
画房仅剩温鹤鸣和姜必胜。
看温鹤鸣端庄自持站在桌前,姜必胜忍不住添乱。
“十三叔画的什么漫画啊?”
温鹤鸣不作答,她就换其他的问。
“十三叔经常受罚吗?”
“十三叔经常抽烟吗?”
“十三叔您还会画什么?您会画人物吗?”
“我头像就是玉婷画的,您会吗?”
温鹤鸣实难静心,他漫不经心向姜必胜招手。
姜必胜毫无防备地走到他身边,被他硬塞到手里一支笔。
既然你不让我安心,那就都别安心。
温鹤鸣大手包着姜必胜,迫使她安静。
“我不会画。”
姜必胜不安生的发丝无意蹭着温鹤鸣的脖颈,他淡漠出声,“安静。”
温鹤鸣以为这样她就能乖乖不说话,大错特错。
姜必胜只是手受限制,嘴巴可是没被堵上。
姜必胜持续发力,“十三叔您也是左撇子啊?”
“十三叔您是哪里人啊?玉婷说您不是H市人。”
“十三叔,有没有人说您不适合穿西装。”
“嗯?”
功夫不负有心人,温鹤鸣总算出声回应了一个字。
没想到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姜必胜勾起唇角,略微歪头。
“您穿西装显得特别假正经,还是长衫适合您。”
姜必胜会这样觉得,完全是因为她第一次见温鹤鸣时,温鹤鸣穿着一身唐装。
先入为主才会使姜必胜觉得温鹤鸣不适合西装。
温鹤鸣不作答,正在专心点梅花。
姜必胜手腕用力,好好一幅画又被她毁了。
温鹤鸣吸了口凉气,“唉”一声,牙齿咬着嘴唇,有气不能撒真是窝囊。
他松开姜必胜的手,姜必胜把毛笔随手丢在桌上。
温鹤鸣舌尖扫过牙齿,顺势向后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