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负地说道：“男人的成功就是鲜血和女人！你的地位和金钱，需要女人来让它们变得更加有名，哈哈哈哈，就像你们中国的古话‘锦衣夜行’不是吗？”

陆时宴对这样的说法不以为然，只能笑而不语，合伙人又告诉他：“林立肖宫就是男人为了女人而决斗的战场。”

他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竞技场，“为了女人？”

“没错，骑士们会在这里进行决斗，女人们就在一旁观看，日落之后决斗结束，如果女人被打动了，她就会拿起骑士的血衣披在身上，将自己献给心仪的男人。”

披上血衣，那是一种极致浪漫，又极致狂野的示爱，陆时宴不可否认自己被这样冲击的爱意深深震撼。

婚宴现场的人低呼起来的声音让陆时宴重新回神，他淡淡看了一眼姜凛指尖和浅色裙摆上自己的鲜血，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血翻涌和蠢蠢欲动。

他低下头浅浅笑了一声：姜凛，我也想感受一次骑士的荣耀呢。

周遭的人看到陆时宴被打了居然还笑出了声，又震惊他是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又八卦他们三人之前有什么暧昧的来龙去脉。

还在婚宴上的张玉怀听到门口一阵嘈杂，和新郎一起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姜凛打了沈慕琛一巴掌，她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挤了过去打圆场。

“没什么事的，今天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张玉怀带着礼貌的笑容，抬着手把好奇的人疏散开，扯了扯新郎的衣服让他赶紧帮忙维护秩序。

张玉怀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姜凛，虽然不太放心，但还是尽量清了清场，让他们三个自己解决这个事情。

围观的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但那种被围观被好奇的不适和难堪，还是让姜凛难受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难得咬牙切齿地瞥了一眼同样脸色难看的沈慕琛。

姜凛不再搭理沈慕琛，走近了一言不发看着她的陆时宴，又抱歉又担忧地问道：“学长，你还好吗？除了脸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时宴眼眸微垂，眼睫毛耷拉下来，身形高大的他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狗崽子，语气有些闷闷地委屈道：“姜凛，很疼，牙龈好麻，牙齿感觉好像松松的。”

姜凛一听果然更急了，她给张玉怀发了短信表达了谢意和歉意，带着陆时宴打了车就直奔医院了。

沈慕琛全程像个透明人一样站在原地，姜凛临走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终于像是妥协一样，低下头嗤笑了一声。

抬头阴沉地看着两人并肩站立的身影，他咬了咬舌尖，疼痛和血腥味让他头脑有一瞬间的清明，他平静地质问自己：沈慕琛，你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冷静呢？难道姜凛还说得不够明白吗？你为什么不能像平常那样果决一点，和她一刀两断？你真的还看得到复合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