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蜷缩,她继续低声开口,“斯宴,你没事吧?”
他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眼眸间还带着几分笑意,“为什么到现在还想着瞒着他?”
看到他眉眼皱成一团的痛苦模样,虞年先是冲他翻了个白眼,埋怨他活该。
柔软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的时候,秦斯宴险些没有拿稳手机。
意识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秦斯宴眉头轻皱,正要给自己找借口,就见眼前人皱了皱鼻子。
虞年见他转头,拧着眉头责备他,“都受伤了别乱动。”
在他说完这番话后,她便径自转身离开这间公寓。
她从小就是个自由体。
“我以为……我又把你弄丢了。”
他会在她不高兴的时候逗她笑,又会对她嘘寒问暖。
虞年笑着有样学样,抬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刚刚你在和严观打电话?”
半个小时前他把手里的活下发,兴高采烈地回到医院后却发现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见了。
虞年微微侧过头看向硬是要躲在自己怀中汲取某种温暖的男人。
当初是她坚持要嫁给傅逸之,现在喊家长来解决对方,又算怎么个事儿啊。
虽然虞家把她教养的很好,但她父母教育孩子的理念,是让孩子放手一搏。
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了眼那扇未关的房门,她撇了撇嘴,没个小辈模样,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从第一次遇到虞年,对她产生了所谓的一见钟情的心思。
她早已经成年,有责任肩负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斯宴,就算严观是你的好兄弟,你也不能这样凶他。”
“……什么叫查了监控也没找到?继续给我找!”
虞年有些怕痒,在男人低头埋进自己脖颈间后,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他找人查了监控,哪怕他早已经知晓虞年是跟着虞楚尧一块儿出门的。
想要抬手在他的脊背上轻抚,奈何她左臂受伤,右手则被他紧紧抓着,动弹不得,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抿着唇角抬起头,眼角还泛着点红,情绪倒是要比刚才稳定了许多。
末了又绕到他身后,踮起脚尖查看他的伤口。
现在虞年重新站在他眼前,那种慌张情绪方才逐渐落下。
他弯下腰身与她平视,又抬手搭在她的肩头,哑声道,“年年没事就好。”
就连虞年都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只是在她的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新的角色。
沉闷的话语在脖颈间响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虞年,每次找她吃饭,不过都是些想要与她见面的借口。
她指了指他的手机,轻声道,“你是在找我吗?”
后知后觉的他才意识到这个心思远比他想的更复杂。
借着对方正背对着自己打电话的时机,她悄声走上前去。
“给我加派人手,她就是跑了也给我挖地找!”
虞楚尧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抬头看向那间房门。
“他是景安的老板呢,我还找他投资你公司来着,咱的钱都在他手里攥着,可不能得罪他。”
说完这番话的虞年笑着后退一步。
秦斯宴闻言脸上勾起一抹笑来。
他深吸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好,就按年年说得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