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的身份直接告诉他了。”
虞楚尧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盯着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虞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拧眉道,“什么?”
在听到他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后,她霎时瞪大双眸。
“虞楚尧,你疯了?!”
楼下传来虞年拔高了声调的说话声时,傅逸之躺在床上,胸膛不断剧烈起伏。
他偏过头看了眼自己被绳子缠绕的手腕,有鲜血溢出,把绳子弄脏了一片。
由于情绪过激的原因,他的耳朵里不断有嗡鸣声响起。
有无尽的怒火想要喷发,却怎么也发泄不了。
直到他的耳边再次响起楼下叔侄二人的交谈。
秦斯宴从未想过如果自己失去了虞年该怎么办。
他有意拔高声调,说话时候还不忘抬头看向二楼主卧方向的房门上。
那颗本该放下的心却变得越来越慌张。
“谁丢了?”
所以她自立自强,回了裴家那么久,父母也没有多加干涉。
虞楚尧疼的当场倒吸一口凉气,“错了错了,虞年,我是你小叔!”
这种感觉很怪异。
虞楚尧的笑声顺着门缝传入他的耳中,刺耳至极。
虞楚尧把她所做的一系列举措都收入眼底。
亦或是说,他从来没敢去想过这件事。
那是一种要失去某件重要物品的慌张。
震怒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瞪大双眸转过身去,看到眼前自己着急寻找半天都没有找见的人,重新站在了自己眼前。
这下虞年就是再蠢也该明白他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了。
虞楚尧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大哥大嫂要是一下子往京城冲,别说是你了,就是傅家都扛不住吧。”
又见他抬手手掌落在后脑勺上,想必是那阵笑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深吸一口气,他强压着喉间的轻颤,让自己看上去与寻常没什么两样,“年年,你上哪儿去了?”
<divclass="contentadv">即便他伪装的再好,虞年还是在他的眼眸间看出了慌乱。
“我只是和我小叔出门一趟,抱歉,没有事先与你商量。”
方才他找不见她,甚至还会发那样的火。
“小年,当初老太太是怎么求你来着?”
虞年不再纠结于他脑袋上的伤口有没有崩开。
他看到她环视一圈四周,见没人看过来后,才又凑近了他一些。
秦斯宴并未做出回答。
郁闷了一路的情绪瞬间放晴。
秦斯宴摇了摇头。
“什么瞒不瞒的,我只是不想爸妈知道我在京城的情况而已。”
虞年眨了眨眼,尚未开口,就听他咬牙继续道,“那么多人护着她都能把她弄丢,她万一有什么好歹,严观,你好自为之。”
甚至转身离开公寓时,都没有关上公寓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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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年顶着一张显露着无奈表情的小脸回到医院的时候,就瞧见一抹熟悉身影在楼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