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 女生在力气方面有很大的劣势。
黎非白每次想要用异能,都被那道声音打断,就像是有无数根隐形的针刺在脑颅之中, 意识从清醒逐渐变得混沌,在因刺痛而清醒。
司机男找准时机,一把抓住黎非白肩膀处的衣服,将她往前一拉, 与此同时, 保镖男握着剔骨刀凶狠地砍过来。
黎非白当即挥动短刺格挡,不料司机男在她膝弯处狠踢了一下。
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晃, 黎非白顾不上腿上的疼痛, 猛然下蹲避开保镖男的刀,朝司机男的方向扑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那个声音的缘故,黎非白发现, 这两人也无法使用异能。
这是一场纯拼武力的无妄之灾。
黎非白咬了咬牙,用手臂圈住司机男的脖子死死勒住, 手中的短刺狠狠扎进司机男的胸前。
刺刃受到了骨骼的阻拦,没有扎进去太深, 可依旧让司机男疼的满脸冷汗,他的手拼命去扯身后的人。
黎非白的个子在女生中不算矮,但做出锁喉这个动作时,也是要踮起脚的。
就在这时,司机男忽然弯下腰, 把黎非白整个人甩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 黎非白眼前一片混乱,天旋地转,看不清楚东西。
身体摔在水泥地面上, 剧痛让黎非白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在被甩出去的瞬间,只记得自己本能地攥紧了短刺,划开了那人胸前的衣服和皮肉。
想来司机男伤势要比她重许多。
黎非白身子轻微颤抖着,手臂在摔出去时擦破了皮,留下血淋淋的长口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根本没有时间去体会疼痛,另一边保镖男也冲了过来。
眼看着剔骨刀朝自己砍过来,黎非白只能就地一滚,狼狈的躲开。
却不曾想司机男伤成那样,还有力气和她厮杀。
她的头发被司机男扯住,又被重重的按下去,撞击在地面上。
冷汗浸湿了黎非白额前的碎发,头发也不知是沾到了血还是灰尘,异常凌乱。
原本无波无澜的眼眸,隐隐透出阴沉的寒意。
黎非白手上蓦然发力,身体扭转,短刺瞬间扎进司机男的大腿上,鲜血顿时源源不断的流出。
她咬着牙,强忍住疼痛带来的昏厥感,借着司机男的力站起身。
许是头被撞得狠了,黎非白脑海里不停回荡着轰鸣声,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耳边用沙哑难听的声音低语着。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只有杀人才能活下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机男已经没了声息,身体倒在地上,保镖男满脸惊恐地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
红色的血在水泥地面上宛如泛滥的洪水一般快速蔓延。
司机男胸前有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那是黎非白在被他摔出去时划出来的。
致命伤是喉管被穿透。
滚烫的血,染红了黎非白紧握着短刺的手。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保镖男。
这一眼,仿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般,在加上那不怕死不怕痛的姿态,让保镖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咣当——”
剔骨刀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保镖男后知后觉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出来话。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在杀别墅里的鬼怪吗?
黎非白缓了一会儿,压抑住心底不断升腾起的杀意,焦躁不安的情绪,逐渐沉静下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一言不发。
倒是保镖男率先开了口,“我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我们当时……”
保镖男把对讲机的事和黎非白简述了一遍,并表示自己不会在对她出手。
黎非白表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这让保镖男有些心慌。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迫切的想让黎非白相信自己。
否则在继续下去,不等玩家们先闯关,就已经互相杀的什么都不剩了。
“嗯。”黎非白点点头,应了一声。
她自然知道这是个误会,只可惜让那东西跑了。
没有和保镖男多说,黎非白脚步虚浮,慢慢走出门外。
心中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
司机男死了,按照保镖男刚才说的,他们是在站岗,对讲机一直说着奇怪的话。
想来这就是他们的死亡点了。
两种结果:
一是,他们杀了黎非白这个想要出去的“鬼怪”。
二是,他们当中有谁被“鬼怪”杀了。
这是同时给两方出的难题,黎非白虽然猜到自己回去途中可能会发生事情,却不曾想游戏会玩这么一出戏。
这场游戏,确实要比之前的难上许多。
仅一个下午,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死于玩家之手。
黎非白微微仰起头,空气中还有着之前雨后的潮湿,四周一片静谧安详,黑暗中不知蛰伏着多少危险,想要致人于死地。
她掏出手机,正准备购买一瓶治疗药剂。
恍惚间想起一条规则,5000点数,可以离开休息区。
难怪会有高玩之分,成为高玩,就可以通过公会出去,但公会,有没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游戏场,谁也不清楚。
倘若不去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