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没人怀疑这人可能是新娘杀的吗?”粉衣男像玩球一样用脚上下掂了掂脑袋。
“也说了, 这里是婚房,那肯定是房子的主人最有杀人动机了。”
闻言,风衣男皱了皱眉, “信上说,新娘身有顽疾……”
不等风衣男说完, 粉衣男就打断道:“什么顽疾?是眼睛瞎了,腿瘸了,还是感冒发烧?怎么就知道她不会说谎呢?”
粉衣男虽然说话语气比较欠揍, 但总的来说,他的话并没有毛病。
不能因为新娘16岁, 就认为她没有杀人动机。
“那说,现在怎么办?”魁梧男冷声问道。
粉衣男挑了挑眉, 朝黎非白那边望了一眼, “按照那位妹妹说的, 爬窗进去看看咯,那不是还有一双眼睛等着呢吗?”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清纯女忽地举起手,弱弱道。
黎非白闻声看向清纯女, 她还是那副怯懦的样子,说话声音极小。
很奇怪, 她刚才,不还很怕窗户,话很少吗?
怎么这两次开口,都与粉衣男有关。
而且,在清纯女开口说话时,黎非白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想要听她话的感觉。
就好像, 潜意识里被下了暗示一样。
黎非白揉了揉眉心,想忽视掉这种诡异的感觉,可越是在意,那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她转头看向窗口,那双眼睛眼珠外凸,像是要被挤出来一样。
“确定那双眼睛没问题?我们过去不会被搞死?”
御姐女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粉衣男直接抓起地上的脑袋,朝窗里砸了过去。
那双眼睛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瞬间消失了。
从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不就没事了?”粉衣男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
众人对他的行径无言以对。
“那是重要线索,怎么就扔了?”高个男看不下去,指责道。
粉衣男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凉凉回道:“那把扔进去探路?”
“……”
黎非白不想继续听他们吵,迈步走到窗边。
反正进窗的提议,也是她提的,此时她先进去,应该没人有意见。
黎非白余光瞥了眼房子里的设施:
四根白蜡,盘腿男尸,封柜木桌。
她双手搭在窗边,手上用力,上身前倾,进入到里面的房间。
紧随其后的是粉衣男几人。
窗户里面是未知的黑暗,和外面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浓重的黑暗里,莫要说是人了,就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在哪。
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
就当所有人都爬进窗户里以后,清纯女发出惊叫声。
她胆子小,又穿了裙子,避免走光被人看到,所以她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此时清纯女惊叫,让人下意识回过头,可入目的却依然是一片黑暗。
不对,外面蜡烛还没烧完,按道理来说,应该有些微弱的光亮才是。
黎非白试探着按照记忆去找窗户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摸到。
“怎么了?”
是短发女的声音。
“没,没事,就是被东西绊倒了,我这里好像有张桌子。”
“怎么又有桌子?”
话虽这么说,可有东西就代表有线索,众人朝清纯女那边摸索着。
“有病吧,谁摸我?”
“大姐,现在这情况,谁有闲心摸啊!不小心碰到的吧。”
“烦死了,就没有人有照明的道具吗?”
“进游戏前,没看光脑吗?这局游戏禁止自带照明工具。”
黎非白默不作声听着他们说话。
听到这时,她心中有些疑惑,这些人似乎知道自己不知道的规则。
仅仅是因为光脑不同的原因吗?
游戏似乎总是在刻意针对她,为什么?
不管怎样,首要目的还是通关,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可以慢慢查清楚。
黎非白抬手在左手臂上轻抚了一下,她现在的鬼怪亲和度已经很高了,想要用些怪物的力量,根本不是问题。
只希望这次不会像在“单人隧道”里那般,依然看不见东西。
一抹浅淡的金色,缓缓覆盖在眼睛上,恍惚间黎非白的眼前呈现出一个小型的房间。
一张方桌上盖着黑色的布,桌子旁围了四把长椅,墙上挂了许多黑白照片。而正对着自己的是两把太师椅,椅子中间放了个小桌子,桌上摆着两个茶杯和一个茶壶。
而这次,在左右两边,各有一扇上锁的门。
至于进来时的窗户,不知何时,那黑帘子又把窗户挡住了。
黎非白伸手碰了一下帘子,纹丝不动,想来暂时是回不去了。
忽然,黎非白感觉到一抹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