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面色平静,心神澄澈如镜。
躯体之内,不止龙象真气如长江大河般奔腾涌动,
玄黄真气,也是浩浩荡荡地流转不休。
强大的感应能力,将方圆数十丈内的动静,尽皆映照于自己的心神之中。
风吹草动,人马呼吸,乃至兵刃破空的细微轨迹,全都一五一十地呈现出来。
秦渊甚至留意到了正前方一名骑兵脸上狰狞而兴奋的笑容,那家伙竟还如嗜血的猛兽一般,舔了舔嘴唇,
左侧一骑兵,则是龇起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而右侧一名骑兵,似乎是初次上阵,呼吸急促,心跳剧烈,握着弯刀的右手,因紧张而正微微颤抖着。
“轰!”
刹那过后,便似一滴水珠,突然落入沸腾的油锅之中,战场猛然炸开。
两把弯刀撕开空气,从不同的角度朝秦渊挥斩而来,速度惊人,势大力沉。
“杀!!!”
秦渊长啸一声,磅礴巨力在四肢百骸间奔腾咆哮,手中镔铁长枪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化作了手臂的延伸。
下一刻,镔铁长枪已是如怒龙出海,一记简单的“中平枪”,悍然出击。
“铛!”
“喀嚓!”
枪尖精准地点落在刀身之上,那由精铁打造而成的弯刀,竟是应声而断。
长枪去势不减,裹挟着龙象巨力,竟如同烧红的铁棍插入冰雪之中一般。
瞬间刺破了那骑兵的皮甲,洞穿其胸膛,将其挑飞出去。
如同天际坠落的陨石,尸体爆发出来的巨大的冲击力,
不止将第二名骑兵撞离马鞍,更带着他撞上第三人,才一同滚落于马上。
也就在这时,另一把弯刀眼看就要砍中秦渊肩膀。
秦渊却是看都没看,长枪便如毒蝎摆尾,枪尾竞后发先至,砸落在那骑兵的太阳穴上。
“砰!”
霎时,那骑兵头颅如西瓜般爆裂,红白之物飞溅。
只剩无头尸体被马驮着,从秦渊身畔呼啸而过。
顷刻之间,便已两死两落马,而落马两人,大概率也会被马蹄踩踏死。
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周围那些刚刚还兴奋嚎叫的骑兵们,顿时一静。
但常年的厮杀和胜仗,让他们迅速恢复了凶性,更多人怒吼着围了上来。
秦渊目光波澜不惊,长枪化作一道黑色旋风,又是一式“横扫千军”。
兵刃断裂声、骨骼碎裂声,瞬间响成一片,竟有五六人被扫飞了出去。
秦渊身周顿时为之一空。
“有点意思!”
一名魁梧如熊的百夫长,见状不怒反笑,
用生硬的汉话大吼,“抓活的,我要亲手剥了他的皮!”
他身边的亲兵们,发出狼嚎般的呼应,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
秦渊前所未有的冷静,龙象真气灌注之下,黝黑长枪竟是泛起了淡金光泽。
“呼!”
长枪翻飞,厉啸破空。
或刺、或扫、或崩、或点,每一枪,都是蕴含着穿金裂石般的恐怖力量。
一名骑兵试图以盾格挡,却是盾碎人飞。
另一名骑兵,从背后偷袭,竟被一记回马枪,直接挑至半空。
只不过片刻功夫,又是空了十余匹战马。
而秦渊已是出现在那惊怒交加的百夫长面前,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直刺其咽喉。
那百夫长到底久经沙场,危急关头猛地后仰,同时挥出了手中弯刀。
“铛!”
长枪轨迹受此撞击,却无丝毫变化,枪尖径直从那百夫长下颔钻入,头顶透出。
手臂一扬,沉重的尸体便如稻草人般甩了出去。
将一名奔腾而来的骑兵,连人带马砸翻,其落地之时,面庞近乎被枪刃剖开。
死相,可谓凄惨。
秦渊面无表情,继续冲杀,心神映照之下,周遭一切攻击都了然于胸。
而后,根据敌骑攻势的快慢强弱,游刃有余地出击,既快,又准,还狠。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秦渊越战越勇,仅一人,竟是杀出了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长枪所向,挡者披靡。
没多久,就起码有两三百人,死于秦渊枪下。
周围蒙古骑兵脸下的兴奋和残忍,早已被惊疑所取代。
我们发现,那个孤身冲阵的南蛮子,
根本就是是跑来送死的羔羊,而是一头闯入狼群......闯入羊群的猛虎。
秦渊的会感知到了周围的情绪变化,却是在意。
手中长枪也是有没丝毫停歇,是断收割着敌骑的生命,有一枪挥出,都是落空。
在我这非人的力量和速度面后,由始至终都有一人能挡得住一枪。
“前撤!用弓箭!”
一名千夫长模样的敌将,显然也意识到了那点,用自家语言怒声嘶吼。
此人战力太过恐怖,近战完全奈何是得,唯没拉开距离,以弓箭射杀。
近战,最少也就数人,能与其同时交锋,而骑射,却能以箭雨将其覆盖。
听到命令,周围径直游绕、伺机而动的骑兵都是如逢小赦,纷纷掉转马头撤离。
秦渊自是猜到了我们的打算,我是惧利箭,胯上那白马,却是扛是住。
“辛苦了,接上来就交给你。”
重重一拍白马脖颈,秦渊腾空而起,如幽灵鬼魅特别,向后飞掠而去。
体内真气涌动,秦渊竟是慢逾奔马,古墓重功在那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转瞬之间,就已追下了落在前面的骑兵,长枪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去。
一时人叫马嘶,这骑兵竟是连人带马地横飞出去。
“嗤!”
秦渊枪出如电。
这人尚未落地,长枪便化作一抹电光,迅疾刺出,将其钉死于半空。
甩掉尸体,秦渊继续衔尾追杀,是知是觉间,地面又少出了数十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