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日勒低头看眼地上那人,眼神毫无温度。
“听到了吗。道歉。”
“可我就是随口一说……”
听到这样一个答案,白之桃心就一凉。
不是无奈,也不是愤恨。就只是觉得天气寒冷。仅此而已。
那明明曾是条活生生的生命,如今却被人盯着性征乱看,只把她当成女人,而没有把她当成人。
白之桃一言不发,依旧站在那里默默垂眼。
也许是因人死后皮肤不再呼吸的缘故,哪怕夜风森冷阵阵,叶佩佩的身体还是湿漉漉的,半天都没风干,从白布下隐隐约约透出一点轮廓。
这场景其实挺瘆人的。
可白之桃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心里只剩难过。
沉默蔓延。
有些事情注定无解。
就像现在。只要这人咬死不认自己说过那种流话,那谁都拿他没办法,更不可能用暴力胁迫。
所以看了会儿,白之桃就转过头说:
“算了,他好恶心。就算道歉了我也不会接受。”
话毕,转身走向叶佩佩。把白布掀起来,一点点帮她扣好每一粒扣子,确保她身体不会再有什么地方露出。
那人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也不知怎么,忽然就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跑了。
老张耳朵上夹着烟,半天要点不点,好在政委很快就来了,还有一开始骑马四处找人的那个汉子——如果没记错,他好像名叫卓德。
场面沉闷低迷,所有人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卓德先叹口气,看上去是真心实意的不愿接受现实。
“怎么会这样呢?”
卓德声音都在发颤。
“叶佩佩在我们七大队一直很乖,虽然是个痴儿不假,但她从来没拖过人后腿。相反平时还会帮队上的人洗洗衣服,洗得可干净了呢!”
“我们队上的人都很喜欢叶佩佩的,大家都很疼爱她,把她当女儿一样看……所以怎么会这样呢?怎么有人舍得对她做这种事情呢……”
这种事情——
白之桃想了想,一时分不清卓德说的是哪种事情。
是奸,还是杀?
还是两者都有,奸杀。
只是叶佩佩成分实在是太差了,政委明显不愿意大动干戈安排人手调查。
要知道那达慕大会在即,事关他项上乌纱,这时候不管来点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对他风评不利。而叶佩佩这事往严重了说就是个大案,奸杀妇女案,怎么不严重。
这可太严重了。
这明明就是重大刑事案件。
所以政委就想缓一缓,和平推进。
于是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