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连连为她鼓掌。
看来领袖的指示一点没错。
这些资本家们可不就是虎豹豺狼嘛!不仅对人民刮骨吸髓不说,干点什么缺德事还故作人畜无害状,完全就是狼子野心、狼狈为奸!
想着,老张就摇摇头,重新看一眼这资本家小姐。
第一印象肯定是漂亮,又娇又软。然后是胆小,最后才到胆大。
但这并不冲突。
像白之桃这种被家里人教得又乖又可人疼的女孩子,性格里一半乖巧几乎都是鞭子。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越乖,抽在人身上的鞭子就越狠,活生生养出一朵血肉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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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还要赶回营地找牧民按手印,白之桃并未在兵团久留,很快就骑马走了。
老张看着她背影小小一个,吃力的上马吃力的拉绳,不一会儿消失在大院门口,这才转身朝着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说是禁闭室,实则却是兵团屋后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土房,条件算不上多恶劣,有床有窗的,一日三餐也有人送。除了时刻有人守着,不自由了点,其他任何虐待成分都没有。
因此老张搁外面刚和警卫员通过气,就听到屋里苏日勒懒洋洋道:
“老张啊?你来正好。帮个忙,弄把剃须刀来呗。”
老张一听这话就乐了。
他走进屋,看苏日勒正趴地上做俯卧撑,一连百十来个都不带喘气的,就道收收收,给我收,别跟我孔雀开屏,不好使哈,哥有老婆。
“谁给你看了,我练给我家囡囡看的。”
老张两眼一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行,那我走了,你继续练。”
“——剃须刀,别忘了。”
“什么剃须刀?想都别想!规矩你不懂啊,禁闭期间刀片一类的一律不准带进来!万一有人想不开抹了脖子,谁担责?”
苏日勒嗤了声,重新翻身站起。
这几天他的确一点事没有,除了刮不了胡子,下巴上冒出一片青黑胡茬,别的不仅没瘦,反而因为自己就是领导的缘故还吃上了猪肉大葱馅的肉包子。
于是摸摸有点扎手的下巴,心想要是直接这么亲人的话会不会把白之桃脸扎疼了。
“就为这么点破事抹脖子?那也太不值当了。我还要出去谈恋爱呢。”
老张没接他这话茬,只在男人对面拉了把椅子坐下。
“胡子的事儿先放放。哎,我让你猜个事儿。你猜刚才谁来了?”
苏日勒桃挑眉。
“政委又来念经了?”
“不是,再猜!”老张摇摇头,故意卖关子,“——是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苏日勒一下子坐正。
也不知怎么,看着老张那神色,他心就莫名一动。
“别告诉我是她。”
老张立刻狠凿脑袋:“哎哟喂,咱们小苏同志真聪明,这都让您猜着啦?没错!刚才来的就是你家那位小白同志!”
“——不是,她来干什么!?”
突然间,苏日勒无比焦急道,“那她现在人在哪呢?没跟着瞎掺合什么事吧?”
“瞎掺合?”老张听笑话似的啧啧两声,“小苏同志,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要严肃的批评你了。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还真小瞧了你媳妇不是?人家今天来,可不是来添乱的,而是来给你平事的!而且是兵不血刃,就把你这摊烂账理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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