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毫无自知之明,伸手在溪水里洗了把脸,顺带就把头发全捞到脑后,带起发间玉石一串清脆碰撞。见白之桃一直盯着自己看,就大大方方反问一句:
“干嘛一直看我,就这么喜欢我?”
白之桃咬咬嘴唇,眼睫毛晃两记,一口又酥又嗲的作腔:
“侬好讨厌,这也要问!要是不喜欢,才不跟你一起呢!”
话毕,拉拉小马缰绳就想先走。
谁知小马更听苏日勒话,一个马哨就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叫都不听。
“小马,不理他,我们走!”
白之桃连连拍拍小马,道。
可小马就是不走,她也没办法,只好回头看看苏日勒。结果这人不急不缓把头发撩起来,一双眼睛金灿灿的,就这么望定她,灼灼暗烈。
“不给走,”苏日勒说,“你先说喜欢,我才让你走。”
这下白之桃脸都涨红了,嘟嘟囔囔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喜欢侬呀。想不到话一出口苏日勒就又吹了声马哨,小马乖乖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像是要把白之桃全权奉上。
此时此刻,林间光影斑驳,男人耳畔装饰折射阳光,熠熠生辉。
白之桃忽然有些睁不开眼。
“——喜欢就好。就怕你不喜欢。”
手指被圈握住的瞬间,白之桃感到苏日勒照着自己手背亲了一口。
他接吻不管亲哪里都喜欢弄出点声音,黏黏糊糊湿答答偶尔还喜欢咬人。像动物,极具原始野性。
手背上那块皮肤一下子烫起来。白之桃迅速抽回手,看着男人缓缓掀起眼帘,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欲。
“还看?”
他故意笑她,“别看了。等回家再看。到时候给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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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场在营地的相反方向,所以今天两人回家就比平时晚些。
要说出去打猎这事,白之桃是根本指望不上的,全靠苏日勒一人干活。好在他本身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真可谓是科尔沁唯一一只花孔雀。
今日收获不错,还和白之桃约会一整天,苏日勒心情实在大好。然而刚到家没多久,嘎斯迈却从外面提了桶酸奶进屋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旷工了?”
苏日勒放下怀里的小狗,皱皱眉。
“我正儿八经请假也叫旷工吗?”
嘎斯迈不信他,拿起转经筒就要砸人。
“请假?你请假条批了吗就说请假?批了的是请假,不批的是旷工!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请假还是旷工!”
这次苏日勒是真委屈,接连躲开嘎斯迈好几次,最后一把抢了她转经筒才道:“我骗你干嘛,我真请的假!不然她都不答应跟我出来的!”
看得出这混小子很听白之桃的话。
嘎斯迈一边心想,转头却掀开毡帘看看,脸上仍是一副奇怪的神情。
“那就怪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旷工,兵团要把你抓回去,那他们突然派车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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