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欠的,我迟早跟你全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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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之后三天,苏日勒照常来往于兵团营地之间。只是为确保万无一失,防止围猎扑空,这几天他还要率领骑兵日夜巡逻观察狼群动向,因此不可避免的回家要比平时都晚很多。
像这种情况,苏日勒肯定就不让白之桃等自己回营,于是一早跟嘎斯迈嘱咐过,让她看着白之桃该吃吃该睡睡,千万别管他。
可是谈恋爱嘛,不就是谈个相互惦记?他不让白之桃等,白之桃就偷偷等,嘴上说着嗯呐我会早早睡,其实就是猫在被窝里听动静,等一听半夜屋外传来马蹄声,就抱着小狗摸黑溜出来,远远看上苏日勒一眼。
那然后呢?
——然后她就被苏日勒抓包了。
第二天就是围猎,苏日勒今晚回营已是凌晨三点,一连几天连轴转把巴托尔都跑累了。他静静压浪穿营而过,哪知刚路过嘎斯迈家门口,就见毡房里突然冒出个小脑袋。
“白之桃你干什么。”
苏日勒想都不想就把人抓过来。
发现白之桃一身里衣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然而脸上半分睡意都无,就猜到她肯定是在装睡等自己。
苏日勒感觉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生气吗?
肯定是有的,但只是一点点,真就一点点。然后是心疼,直接表现出来就是心中酸胀,这感觉或许是爱。
他于是放柔声音,重新问了白之桃一遍:
“白之桃,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之桃今天没抱小狗,因看到它睡得太香都翻肚皮了就不忍心。所以现在手中空无一物,紧张起来都没东西遮掩自己动作。
所以她只能手指堆叠交叉,胆小得像个小学生。
“我失眠了。”
“撒谎。”
“唔……那我其实是……”
“——你其实是想我了。”
苏日勒低声笑笑,伸手托住她脸,“知道你害羞。我替你说。嗯?”
白之桃小脸涨红。
干什么呀。知道她害羞还把事情说出来!
可这半夜三更的,总站在屋外吹冷风也不行。苏日勒怕白之桃吹感冒,想把人带回家却又一把按住她肩膀,语气强硬,就说让白之桃回屋。
“三点了,你再不睡觉明天不带你了。”
“我就想看一下你再睡觉。”
“你现在看到了,该回去了。”
白之桃咬咬嘴唇。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自从那天苏日勒咬了她的……大腿之后,无论哪里就都变得怪怪的了。
——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
哪怕被触碰会感到害怕也无所谓。
想着,白之桃就又抠抠手指,然后道:
“……那天的事,我已经不生气了。”
说罢,门帘一掀,自顾自就回屋去了,独留苏日勒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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