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和小白姑娘说你手受伤了?等下下去人家一看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怎么说?”
苏日勒浓眉一挑,轻嗤一声。
“木刺扎手里,人眼睛能看得到吗?只要我说我手被扎了,那就是被扎了。这样她看不见,但是照样得心疼我。”
话毕,埋头又把边上一片经幡都挂好,这才身形矫健的从一人家屋顶上跳下来。整套|动作就跟狼一样,腰腹绷紧发力,逼出一排鲨鱼肌,有多游刃有余。
落地后,苏日勒立刻抓起外衣跑到白之桃身前。
“帮我看看。”
他说,并且伸手,就算理不直气也壮,“我感觉我手里好像扎了个木刺,挺疼的。我不好弄,你帮我弄出来?”
刚才,远看着苏日勒就那么朝着自己跑来,白之桃还明明想躲。结果一听他被扎到手,就不自主的有点心疼,于是小心翼翼捧起男人大手看了看,问:
“你觉得是哪个位置?”
“好像食指那里,有一点。”
白之桃摸摸索索,想借着昏暗煤油灯看仔细,就把头一整个都埋进苏日勒手掌心看个不停。只是她这样子就好像故意抱着他手在蹭一样。乖得要死,真像个小狗似的。
苏日勒心中暗爽,也暗暗勾唇。
可白之桃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因此只能在男人手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那个原本就不存在的木刺。而她一双小手冰冰凉,又很软,来回摸这样几下,很快就让人受不住。
苏日勒差点就要拉警报。好在他动作快,抢先一步就把手抽回。
“算了。找不到就不管了。”
“那怎么行?木刺扎到手里多难受呀。”
“怎么,你关心我啊?”
“啪”的一声。他就这么冷不丁的反将一军。
白之桃抬起头,小脸涨红,却没躲。
“你关心我,所以我也关心你——这、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拖长嗓音,故意哦了一句。
其实,就按白之桃这个道理,他还能再赖上她一万次。
既然我关心你那你便也关心我,那么,要是我喜欢你呢?
那她就必须也得喜欢自己了。
苏日勒心说道。
只是他这回没作声,就那么静静看着白之桃。见那张细白小脸短暂降温再升温,笑时和紧张都会有梨涡浮现,于是等了一会儿才道: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白之桃微微一愣,“什么……?”
“——刚刚,”他说,“刚刚你路过的时候,我看你表情像有心事。是又在想明天的婚礼,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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