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及范围之广，威力之强，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得亏……得亏此地是祭道神殿，是悬浮于星海节点，经由荒古末年最后力量加持过的特殊之地。”

无锋大帝看着那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真正崩塌的殿宇，忍不住发出感慨，苍老的眼中也带着一丝后怕。

“若是将这雷劫，放在任意一方大世界之内……”

他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恐怕只需其中几道雷霆余波，就足以顷刻间磨灭一方繁华界域，击碎星辰，令亿万万生灵涂炭！”

姜望的渡劫场面，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每一次抬头看向那覆盖天宇的先天道图，那种一叶遮天，代表天道意志执行刑罚的宏大与威严，依旧让所有祭道境修士心头震撼，生出难以抗衡的渺小之感。

这雷劫，至少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人能够单独抗衡的！

“这家伙……从来就没让人失望过。”

人群边缘，杨间看着在漫天雷海中沉浮，一次次主动迎击雷霆的姜望，心头百感交集，最终化作一声复杂的轻叹。

“而且，他说过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他很清楚，曾几何时，大家还是同辈争锋的天骄，彼此虽有差距，但并非遥不可及。

可过去这些年，杨间虽然也凭借自身努力和机缘，顺利破镜达到了祭道境，稳稳走在了同辈修士的巅峰行列，足以自傲。

然而，与眼前姜望所做的事情一比，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走得还不够远！

这并非完全是天赋上的差距。

更多的，是那种一往无前，敢于挑战一切未知与不可能的毅力和决心！

毕竟，不是每一个修士，都敢像姜望这样，在已经肉身破镜，站在顶峰的情况下，还敢冒着形神俱灭的风险，去进行这闻所未闻的二次渡劫！

这份胆魄，这份决绝，他杨间自问，暂时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