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溅落，将姜望的衣袍彻底打湿，冰冷的湖水却浇不灭他脸上的滚烫和心中的万般窘迫。

“真他娘的……造孽啊！”姜望浮在水面，欲哭无泪。这系统简直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狼狈地爬上岸，灵力蒸腾，迅速烘干衣物，但那份尴尬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水雾散去少许，婉九幽已然上岸，手忙脚乱地披上了一件月白色的丝质长裙。水珠依旧不断从她湿漉漉的发梢和脸颊滚落，沿着修长的脖颈，滑入微微敞开的衣襟之下。她脸颊绯红如霞，一直蔓延到耳根，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一双美眸含着滔天的怒火与屈辱的泪光，死死地盯住姜望，贝齿紧咬红唇。

“你这……禽兽！”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姜望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还是灵兽）骂作“禽兽”，心情复杂难以言表。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解释道：“婉……婉儿姑娘，千万别误会！我……我实在不知你在此处沐浴，这完全是个意外！我绝非有意窥视……”

“住口！”婉九幽一声羞愤的娇叱，打断了他的话。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望，“这里是族中禁地，寻常根本无人知晓！定是弥长老告诉你此地的，对不对？龙凡！我告诉你，就算……就算你比武胜了我，也绝不意味着你可以如此放肆，如此……轻薄于我！”

姜望心中叫苦不迭，把不靠谱的系统骂了千百遍，但这话又如何能说出口？他张了张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到姜望语塞，婉九幽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失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猛地一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和决绝：“不必再说了！哼！”

话音未落，她周身幽光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头也不回地朝着九幽宫的方向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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