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蓉和王向阳在家补午觉,江宴舟和孟晓雯则是去了江宴林和江宴海家说江清蓉过完年十二结婚的事。
这事刚说出口,江宴林脸拉的老长,坐在茶桌前一声不吭沉默良久,夏冬梅则是口无遮拦,直接抱怨起来。
“她三叔三婶子,你们家蓉蓉结婚咱说不出什么,为什么非得赶在我们家前面?这是想故意压我们一头呢。
早先也没听说你们家蓉蓉谈恋爱,怎就突然间要结婚了,这大学才上了半年吧。”
江宴舟自知理亏,好声好气赔了个不是,
“大哥,大嫂,我也知道这事有点对不住你们,只是这蓉蓉过完年十六便开学了,男方那边催的紧,满看正月没几个好日子,若是咱能商量一下,你们家可柔可以往前提一提,过年初九这日子还是不错的。”
“在同一个月里办结婚,你也说得出口,你们咋不选初九。”
夏冬梅嘴里嘟囔着,“我看你们就是憋着坏,看我家可柔找了个好对象,非要给人家扯愣坏了这门亲事,你家闺女才上大学,这就等不及出嫁了,我们先算的日子,故意赶超我们前面就是想吞我们气运呗,装什么好人,我们不同意。”
孟晓雯见两人一个不吭声,一个不同意,拉了拉江宴舟的手。
江宴舟无奈只好和盘托出,
“大哥大嫂,也不瞒你们说,我们也是实在没法。
如今蓉蓉和那小子不懂事做出荒唐事来,如今这还有几天就三个月了,再不结婚就显怀了,我们也是没法,只能着急办。
他俩都是学生,我们也不能让人家请假回家办婚礼,这事到时捅到学校两人名声不就坏了。
你看可柔也是我们长大的,我们怎么会故意做那种事,这不是实在逼的没法了。
我们也是前天才知道这事,气的两天都没睡好觉了。”
夏冬梅可是听出来了,这丫头看着老实,实则一点也不老实,前面跑上海去找那长工,如今又弄大了肚子,净闹笑话。
她压了压嘴角的笑,“真怀了?”
“昨天去医院检查了,近三个月了,这回家看着能吃能睡的,以为是胖的,哪知,哎……”
孟晓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俩就这一个孩子,前半年她自己跑上海吓得要死,好歹人找回来了,救回来一命。
这次出了事我们也没敢拦,万一拦了再拦出个好歹,我们俩哭都没处哭去。”
夏冬梅也知道江清蓉不是个省心的,也下意识跟着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这才上了学就学着勾引人了,对方也是大学生?”
孟晓雯听着夏冬梅的话皱了皱眉,还是顺着她的话说,
“可不是,家里也没什么钱,就可柔在我家见那个男的,装模作样的拿了点东西来,我寻思是个大方的,结果就自己弄了点东西充门面。
昨天我们两家见了个面,说什么三转一响没有,给做两身衣服,给个百八十块钱。”孟晓雯说到这,开始低头抹眼泪,惊得江宴舟不由瞪大了两个眼珠子。
他刚想辩解两句,便让孟晓雯敲了一拳,“她爸也是没出息的,人家说啥是啥,人家说什么闺女怀孕了,不值钱,给两身衣服一百块钱就行,反正怀都怀了,直接扯证,这不,拦也拦不了,只能任他们去作践。”
孟晓雯说着趴在江宴舟肩膀上呜呜哭了起来。
江宴舟本来纳闷为什么,结果孟晓雯直接在背后拧了他一把,疼的他眼泪直在眼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