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越紧握着拳头,满腔怒气,“这沈欣念也太没数了,也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他们再怎么闹也不应该把人送到牢里。”
“可不是,我听说你弟媳还怀孕了呢,这没人照顾可不行。”谢士民不是故意拱火,只是这沈欣念这次做的实在有点过分了,人家媳妇怀孕了,还把人家男人和婆婆都送牢里了,这不算什么,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家团圆实属有些过不去了。
等顾思渊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初三了,他们直接把车开到了许家镇,接了沈欣念去了公安局。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说要去公安局,沈欣念以为顾思渊接她回家呢,收拾了包袱满心欢喜地跟着他上了车。
直到车行驶出去一半路程,顾思渊终于忍不住质问沈欣念,为什么要把他妈和他弟送牢里。
沈欣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瞬间,变成了苦笑,恍然大悟:
“你是知道这个才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顾思渊的脸拉的老长,满是阴郁,眼里复杂的情绪,沈欣念看不明白。
“不然呢,发生了这么久,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老二媳妇还怀着孕呢?咱爸在家愁的天天以泪洗面,找你,你跑到许家镇躲着,他都找到我战友家了,这才通知的我。
沈欣念,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家人,他们你婆婆和小叔子,你心怎么这么狠。”
沈欣念看着顾思渊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笑了,原来他也是可以心急如焚的,也可以在收到家人消息立刻回家的。
说到底,是她没自知之明。
笑过之后,沈欣念风轻云淡说,“他们抢我的东西,不应该进牢里吗?你也是当过兵的,不会要纵容家人为非作歹吧,抢劫的金额达到了可以坐牢的金额,不是说他们是你的家人就放过他们,万一哪天他们想混了,去抢别人,可是要枪毙的,我把他们送进去是为他们好。”
顾思渊没想到她会拿他当兵这事说事,也没想到这事上升到了法律层面。
“可他们是你的亲人。”
沈欣念莞尔,“那更应该大义灭亲,抢东西本来就是不对的,还是说你觉得作为长辈抢小辈的东西抢东西是对的?”
顾思渊咬了咬后槽牙,气急的捶了一下车门,明知道她说的对,可这种事怎么和普通的抢劫一样,那是亲人,怎么也是民事纠纷。
谢士民见顾思渊吃瘪,也跟着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劝说:“嫂子再怎么说那也是顾哥的妈和弟弟,况且他弟媳妇还怀孕,正需要人照顾呢,这大过年的,让他们吃吃苦头得了,咱一会去写个和解书,把他们放出来。”
听着不要脸的言论,知晓他们又开始打亲情牌,只是他们有亲情吗?
沈欣念正严辞拒绝:“不放,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你们这么做不是让我知法犯法吗?给人家执法队添麻烦。
而且你们这是混淆视听,让好人低头,坏人获得谅解以后出来还不知道霍霍多少人呢,再说那弟媳,我没把她供出来算给她面子了,怎么她也想进去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