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点头,冷声道:“既如此,今日便依宗法行事,就劳烦庄王监督执行。”
说完,转身朝慈宁宫内走去,留下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下一刻,皇后和众妃嫔也朝慈宁宫内走去。
庄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众藩王和世子,“是你们自己主动到宗祠领罚,还是本王叫人押你们过去?”
众藩王起身,先是益州王话也没放下一句,朝宗祠的方向走去,其余藩王和世子也相继跟上,无人敢有半分迟疑。
秦舒看着这一切,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进慈宁宫,还是可以直接回去,还是在原地等着皇上出来,再仔细汇报一遍。
就在这时,秦岳走了过去,不冷不热的道:“还想留下来碍眼吗?有事问你,跟我来。”
秦舒微微一愣,随即低头应道:“大哥,这合适吗?”
“你以为这就没事了,麻烦还在后头,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不知道怎么帮你,来不来随你。”秦岳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秦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此刻,要是杨震在场,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阻止秦舒和秦岳单独见面,怕秦舒嘴巴不牢,被秦岳一吓唬,把不该说的全部都说出去。
因为这件事他有一大半责任,是他献的计策,让秦舒去领了考核准世子的差事。
要是让秦岳知道这事,恐怕会有些麻烦,说不定脏水全部泼他身上。
即便不泼脏水,随便给各藩王透露点什么东西,众世子恐怕就要找杨震麻烦了,面对这样一群二世祖的报复,相当麻烦。
可他不在,自然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杨震是午后才知道宫里所发生的大概,根本没关注到秦岳把秦舒叫去单独谈话这事。
不过知道了大概,感觉事情很麻烦。
他觉得各藩王谋划他们所在封地的盐铁经营权,成功的概率很大,因为这眼见就能得到天大的好处,在盐铁税赋没减少的情况下,还能省了三成封邑,这算起来也是一笔小数目。
关键是,皇上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在他眼里,肯定觉得给世家经营还不如给藩王,毕竟各地藩王也算自家人,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于其中的危害,也许皇上并不在意,藩王又没掌握兵权,根本不会去想藩王会造反的问题,估计也不会去想有些藩王会把百姓逼得想要造反的问题。
而朝中大臣可能也会觉得没必要阻止这事,一来怕一下子得罪这么多藩王。
二来他们的利益也没在盐铁税赋上,何况他们给了盐铁税赋只多不少的承诺。
一通分析下来,杨震感觉不出意外的话,这事八九不离十了,突然发觉这些藩王变得很精明,放弃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利益,却暗中得到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