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咱儿子今天又干了件大事儿。”
薛宴辞停下涂面霜的动作,“怎么了?除了爬树上下不来,被虫子吓哭了,还干出什么事了?”
“你猜猜。”路知行饶有兴趣。
“又把陆港集团的数显屏倒腾坏了?还是把王大爷的鱼给呛死了?还是把水洒且初文化的乐器上了?”
“都不是。”
叶嘉盛在通纳生物、且初文化、陆港集团那是没少干坏事。
从他三岁第一次,把一杯橙汁倒在路知行花四百万新买的钢琴上后,叶嘉盛调皮捣蛋的生涯就开始了。
在他手里毁掉的东西,数不胜数,赔掉的钱,也已经很可观了。
但这些,都还好,总归是有的赔。
但叶嘉盛五岁那年,路知行带着他去且初录音室看录音现场,想要给儿子在音乐这方面开开窍,启启蒙,但叶嘉盛一点儿都不愿意,只一个劲儿地闹。
路知行当天也是脑子不清楚,就非得劝儿子,一个劲儿地劝。
叶嘉盛一气之下,趁着爸爸叶知行不注意,将整个录音室的电全给断了,连备用电池的开关也都摁了。
路知行当时特别想揍叶嘉盛一顿,他也确实揍了叶嘉盛一顿。
可这小子,挨了打,嘴也特别硬,就是死不认错。
“怎么的,又在会议上举手发言,搞得很多人下不来台面了。”薛宴辞平淡地问一句。
这类事,叶嘉盛也没少干,连他爸爸叶知行的台,他也是没少拆,更别提其他人了。
“比这个还严重。”
薛宴辞叹口气,“算了,不猜了,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吧。”
“咱儿子自己给自己拟了个封号,上午十点拟的,下午三点,整个园区的人就都知道了。”
“叫啥?”
“叶三爷。”
“哈哈哈哈哈……”薛宴辞笑得前俯后仰,“叶三爷,这小子是什么封建余孽来的嘛,哈哈哈哈哈……”
“我当时在会议室都快尴尬死了。下午后勤打电话给我,说,叶三爷爬树上找我呢,我当时都懵了。”
路知行讲起这桩事,笑眯眯地,神色悠然。他最喜欢在睡前和薛宴辞聊聊自家这三个孩子的事,又有趣又温馨。
是很难得的家庭时光。
“路老师,叶嘉盛真的和你很像。”
“除了长得像,其他的,没一点儿像的。”路知行将薛宴辞刚拿到手的书抢走了,放在床头柜上,就想和她聊聊天。
薛宴辞顺势躺进路知行怀里,“叶三爷和你一样,都是封建余孽。”
“别胡扯。”
“咱俩第一次睡觉,第二天你就往我床上铺了大红四件套,餐桌上摆满了喜字。”
路知行想起来了,那天薛宴辞站在卧室门口确实问过他一句,路老师,你是什么封建余孽吗?
“唉……”路知行叹口气,酸溜溜地,“也不知道谁就偏偏喜欢我们这种封建余孽。”
“老公,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薛宴辞一开口,一说这些话,路知行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扯她的睡裙肩带,只想抱她坐在自己腰间。
“媳妇儿,我今天还看到咱儿子抬手挡水杯的动作,和你挡酒的动作一模一样。”
薛宴辞又调侃他一句,“就这么想我?”
“想到发疯。”
“老公,今天还没抽签呢!”薛宴辞娇滴滴地,永远都是趴在路知行心口,将下巴抵在那颗痣上,昂着头,满眼都是情意。
“不抽了,今天想被你睡。”
薛宴辞瞧瞧路知行,真是可爱。
都三个孩子了,叶嘉盛都十岁了,路知行还是如此的迷人,无论什么时候亲起来,都软软糯糯的、甜滋滋的。
“路老师,你是吃什么仙丹了吗?怎么还这么好看,还这么能干?”
“我的仙丹就是你。”
薛宴辞笑得直不起腰了,“那你就应该直接和明安说,还找我托什么话?”
明安拜托路知行,让薛宴辞和陈礼也讲讲怎么容光焕发的事,已经来来回回两年多了。薛宴辞是真不想开这口,毕竟讨论归讨论,但真的做教学,她是真说不出口。
“我说不出口。”路知行很坦诚。
“老公,我只有对你,才特别有感觉。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有心思去想这些事儿,别人,我是真提不起兴趣。”
“好姑娘,不说这些了,今天是安全期,我等不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