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保的人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踩着泥泞的小路爬上了山顶。途中经过村子时,里面的人都用审视的目光在司怀一行人的身上打量。
好在罗长保的人都拿着枪,夏明澈和闻昭也“借”用了他们的枪,没人敢上前来。
司怀从未摸过真枪,在罗长保给他们枪时,司怀掂量了一下,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若不是有药剂的加持,恐怕开几枪的后坐力就足够让她疼一阵子。好在她用不到这些东西,有别人干活,何必自己亲力亲为呢。
远远能看到山顶处有一座不起眼的木屋,下面的木屋还被勤劳的女人们用花花草草装饰着,而山上的这一栋则显得十分荒凉,整体光秃秃的。
罗长保是当地人,司怀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刻让人前去敲门。
门敲了没两下,里面就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着一口含糊不清的缅语。
“谁啊?!打扰老子睡觉!”
他刚一开门,罗长保的手下就把那名男子按在地上,“你是谁老子呢?!”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没穿上衣,下身穿了个露小腿肚子的短裤,破破烂烂的还起了毛边。皮肤因为常年受日光照射的缘故,黝黑到发光,脸上胡子拉碴,头发也花白了几根,手里还提着一个喝光了的酒瓶。
司怀看见这人就忍不住翻白眼,和她印象里的家暴男毫无差别,浑身酒气,没有丝毫用处。
男人手里的酒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响,男人也因此醒了几分。他眯着眼睛试图用眩晕的眼睛看清来人,人看没看清不知道,但是他看清了他们手中的枪。
他立刻清醒了,趴在地上大喊:“哎呦喂!各位老爷您怎么来了!我可没犯什么事啊!”
司怀上前一步,夏明澈和闻昭紧随其后,唯恐这男人扮猪吃老虎。
她在和男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垂着眸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老婆孩子呢?”
“我叫老拐,我孩子老……老婆……在……”
他说话吞吞吐吐,眼神时不时地瞟着房子。
司怀给了夏明澈一个眼神,夏明澈立刻拿着枪冲进屋里。
门开的一刻,露出里面杂乱的房间,一地的酒瓶和满地的方便面袋,更有很多现代化垃圾,更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一台老旧的电视。唯独没有他老婆孩子。
司怀眯着眼睛说:“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山腰村子里的人还在吃山上的果子,偶尔能吃到镇子上丢的垃圾,你从哪里来这么多啤酒和方便面,我看还有饼干,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司怀这话一出,老拐立刻吓得趴在地上,“这……这些都是有人给我的……”
夏明澈已经从屋里检查出来了,对司怀摇了摇头,表示屋里没人
司怀厉声道:“什么人平白无故给你这些吃的,你老婆孩子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