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舟的话突兀响起耳侧,持夭眸光一动望向跪在地上被祝全面压制几乎发狂的女人,手腕攥紧。
“万青现在在你那里怎么样?情绪好一些?”眉梢向上面一挑,持夭低低询问一句,目光紧锁仍旧尝试挣扎的画皮。
“你说什么?”听到持夭喊出的名字,画皮猛地抬起头看向持夭,也不顾的什么抬起苍白描摹青色的利爪冲持夭飞了过去。
抓住画皮的手收紧,持夭空余的那一只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半圆将画皮伸过来的利爪绕向一旁,抓着手腕带的手松开蓄力击向画皮的心口。
眼底中一直轻视持夭的那一抹厉色不屑在心口狠狠挨住那掌全数击碎,画皮身体猛烈撞击向背后的墙,黑血从唇角溢出,嘴角抽动。
坐在座位上气定神闲,持夭身子一歪,单手撑着侧脸,清冷疏离的眸光勾起笑容。
“你在祝的压制下,觉得这种手段能打得过我?”拇指轻捻食指,狐眸缓慢抬起一眨不眨望向瘫坐墙边的捂着心口深呼吸尝试缓解疼痛的画皮。
“万青状态很好,他说想让见一见画皮,把当年的恩怨了结。”嬴舟说着,扭头向万青抬了抬下巴,薄唇抿着,伸手拉过万青走到身边从小巷子里出来。
持夭缓缓点头站起身,寒凉似刃的狐眸飘飘然收回落到向这边走过来的嬴舟和万青身上。
祝寻着持夭目光看过去,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勾起来,描画深红色眼线的眸子一抬,轻而易举将飞过来的画皮掐在手心,低垂眼睛品鉴般上下打量一番。
弯曲斜倚在桌子上的那条胳膊向后挥动,和持夭灵力相混合的结界破开,自己站起身拖着画皮就往临近的无人巷子里面走。
警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小吃街的景象,没有人注意,持夭弯下身子拎起祝从画皮身上剥落的皮走在祝身后。
“放开我……放开!”扭动身体挣扎,画皮尖利着声音向祝嘶喊。
“放开?夭夭可没跟我说可以放开你了。”掐着画皮脖子的手一松,将画皮扔在墙角,祝快步逼近,拖地的红色喜袍随着祝的动作被一小阵风撩起来。
捂着脖子咳嗽,眼泪呛出,单薄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缩在墙角,张开嘴低低啜泣,声音却是能让全巷子都听着的那般大。
中指屈起向外面一弹,一道半圆形结界包裹亲吻了上来,在画皮再次喊叫的刹那阻断了那娇娇却大嗓门的“救命”。
“继续叫,叫累了我和你说正事。”暗自感叹有祝的协助就是轻松,持夭背着手转过身与迎面走过来的嬴舟撞上。
“还真是多亏了福瑞他们,等这个案子结束,就给他们放两天假。”
声音很小,足够嬴舟听见,他低下眉眼两手撑着大腿弯下身,“嗯,你也该好好放个假了。”
凤眸一弯,眼底的那一池鎏金池水扬起涟漪,嬴舟直起身体微微一侧让一直强压火气的万青走过去。
“画皮……或者说,柳姑娘。”咬牙切齿,万青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面挤出来的。
“好久不见了啊。”呼吸腾出颤音,万青双目泛上红血丝,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依旧柔弱缩在角落的画皮。
“你还是真是会一如既往地装柔弱。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当年是怎么让我和万柳闹开了的?”心中不断重复嬴舟之前和自己的话,万青逼着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