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可是会害死兔子的。”

“不是害死猫吗？”

合文郡见沐恩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当下也明白了他的态度，平静地把话接了下去：“你又不是猫。”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应该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才对的。”

“为什么？”

“在你习惯了一些变化之后，想要重新把他们掩饰起来，可就很难了。”

“那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他们也许只是习惯了你慢慢改变，也许是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你。”

“我倒是觉得，这可能是你的某种天赋能力。不过，你就这么在他面前说出来？”

“怕他知道了，你也会对他不利吗？”

“嗯。”

“他不见得能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而且，你相信吗，他怀里抱着的那小家伙，你的儿子，是他的爸爸。”

“你是说我拍了好几年自己孙子的马屁吗？”

“你自愿的，也没人逼着你。”

“你不怕我是个六亲不认的人吗？或许我并不会在乎什么儿子孙子呢？”

“但最起码你没你孙子那么笨，应该能明白，你对我和他不利，也只能改变未来的未来，而改变未来的未来，对现在这个你，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沐恩叹了口气。

“未来我还在吗？”

“应该不在了。”

“未来他还在吗？”

“也不在了。”

“他一直这么……”沐恩顿了顿，“天真可爱吗？”

身为爷爷，他还是没舍得直接说自己的孙子有点冒傻气。

“跟我说和跟他说没什么区别的，反正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告诉我。”

“但我跟你说了，你不见得会告诉他啊。”沐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合文郡的文字把戏。

“你爷爷有话想跟你说。”合文郡也没强求，随手挥出一股气流，拍了拍抱着爸爸走在前面的李的肩膀。

“让他跟你说不就行了，我还懒得记那么多事呢。”

“有没有想揍他的冲动？”合文郡扭头问。

沐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你没什么特殊手段的话，应该打不过他，而且他也不会因为你是他爷爷就让着你的，他现在跟他爸爸这么亲，纯粹是因为他爸爸给他留了两件好玩具，还有，他跟他妈妈关系比较好。”

沐恩没有接茬，而是把话题又转回了脚下的金字塔：“这个东西不会把桑的外公的灵魂送回故乡，这是九柱星域发明的接引台，专门为宇宙探索者提供坐标的东西，不过大多数时候招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