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微亮,淡淡的晨曦洒在临安城门处,给这原本庄严肃穆的地方,添上了一抹异样的色彩。大梁军如同一堵黑色的城墙,将被俘的宋国官员以及出城请降的宗室围在中间。这些官员们个个垂头丧气,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他们瑟缩着身子,仿佛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躲避这令人难堪的处境。
林冲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他们前方,目光沉稳地注视着城外,等待着大军回城。他的身姿挺拔如松,透露出一股久经沙场的坚毅与霸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只见阮小七头戴那顶从赵构头上抢来的皇冠,歪歪斜斜地戴在头上,显得滑稽又张扬。他骑在马上,身后押着狼狈不堪的赵构,正朝着临安城缓缓而来。
林冲听到动静,转头望去,看到阮小七这般模样,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阮小七来到林冲跟前,翻身下马,得意洋洋地指着赵构说道:“林大哥,您瞧瞧我抓到了谁?正是这宋国的昏君!”
赵构被押在一旁,面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他被绳索紧紧束缚,只能用眼神表达着心中的恨意。林冲打量了一下赵构,神色平静,开口说道:“小七,你此次立下大功。不过,对待俘虏,还是要有分寸,莫要失了我大梁军的风范。”
阮小七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大哥教训得是,我这不是一时兴奋嘛。”说罢,他将头上的皇冠取下,递给手下。
林冲看着赵构,冷冷说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却多行不义,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赵构咬着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并不答话。
此时,回城的大梁军队伍浩浩荡荡地走来,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林冲转过身,大声下令:“进城!”
就在林冲下令进城之时,投降的宋国官员队伍里泛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其中一名官员,偷瞄到阮小七头戴皇冠的场景,心中顿时燃起了别样的心思。他寻思着,这可是个绝佳的邀功机会,若此刻站出来斥责这个大梁将领,必定能在梁王面前留下好印象,说不定还能在大梁谋得一官半职。
这般盘算着,他“嗖”地从队伍中站了出来,手指向阮小七,扯着嗓子声色俱厉地怒喝道:“大胆狂徒!你竟胆大包天,头戴我宋国皇冠,此乃十恶不赦的大不敬之罪,天理昭彰,你如何担待得起!你这般行径,分明是对皇权的公然亵渎,对我大宋的肆意侮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阮小七先是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眼中瞬间涌起恼怒之意,他扭头看向那名官员,嘴角扯出一抹充满不屑的冷笑:“哼,你这宋国降臣,还有脸在这儿大放厥词?如今这天下,马上就是我大梁的天下了,哪轮得到你这败军之臣来教训老子!”
林冲原本平和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他猛地转头,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那名官员,怒声呵斥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既已投降,就该有投降的觉悟,认清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此时跳出来对我军将士指手画脚,莫不是还在妄想颠覆局势,挑拨离间?你以为我大梁军是你能随意摆弄的?”林冲的声音犹如洪钟,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震得那官员耳膜生疼。
那官员被林冲这一番怒斥吓得双腿发软,但仍心存侥幸,强装镇定地说道:“梁王,此人行为实在过于无礼,若不加以严惩,何以服众?天下若知晓此事,恐怕也会怪罪梁王治军不严啊。”他妄图搬出梁王来给林冲施压,心中还幻想着能借此得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