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哥忽然病发的消息，商隐大吃一惊。

是小俊打的电话，旁边还传来招娣的声音，“还打什么电话？要不是他自作主张的给耽误了，耽误了整整一天，咱爸也许还不会这样呢？”

由于开了免提，程真也隐约听到了这样的话，她脸上一僵，瞬间神情就冷了下来。她本就是火爆脾气，只是随着年龄渐增，已经收敛了许多。又因为是商隐这边的亲戚，她轻易不想发表意见。

可是现在她有些忍不住了，商隐刚挂掉手机，她就怒气冲冲的道：“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这不是混不讲理吗？”

商隐的脸色不善，吁了口气，道：“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几十年的感情了，大哥大嫂待我不薄，该管不该管的都要管。我就不明白了，原本好好的，怎么到了医院就急转恶化了呢？这事非查明白不可。”

程真嗯了一声，道：“那倒是，就算要背锅，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背。”

商隐点头道：“家里还有多少现金？都拿着。”

程真道：“只有三万多块钱，没事，卡里还有。”

这时正值午时，天已经晴了，阳光照在雪地上，亮的有些刺眼。道上的积雪已经车来车往的压实了，却也变得更加光滑了，跟铺上了一层坑洼不平的冰一样。

程真穿着雪白的毛皮大衣，有点像女版的雪山飞狐。商隐不修边幅，只是随便穿了件黑色大码棉服。

刚一出门，程真就哧溜一下，滑了一跤。幸亏商隐出手够快，及时扶住了她。

道实在太滑了，为了安全起见，程真坚持不开车。先坐公交，然后打车。

一路上，程真不停的叮嘱商隐，压着点火，尽量别发脾气。

赶到医院，已经午后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