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成年人与年轻人的区别。
同样是喝酒,同样是酒后失言,年轻人很可能因为一句话,而吵的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而成年人多半不会,大不了心中有数,也不会过于计较。
再则也是几十年的交情,断不会为了一时言语伤了情义。
老胜自知言失,酒意似乎消了几分,再没提及旧事。酒将尽兴,商隐道:“媛媛,胜哥胜嫂该拿的工资待遇,抓紧都给结算了。虽然不多,一码归一码。”
整场酒局,魏馨媛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大家举杯,她也跟着举杯。她有些酒量,喝的又是低度数的洋酒,人家白酒干了,她只饮小半杯。喝到这般时候,别说几个男人都面红耳赤,程真胖嫂的脸也都红扑扑的,她倒是还蛮清醒的。听到商隐和她说话,便一字一句,有条不紊的道:“都已经结清了。只是商总给的干股,也都算好了,只不过胜叔胜婶不要。要如何处理,还得商总决定。”
胜嫂接过话头,道:“兄弟,这段时间我们两口子在院里干待着,跟养老差不多,还每个月拿着工资,这就挺不好意思的了。我们拿什么股份呐,这不是开玩笑吗?当初老胜出事儿,多亏了兄弟你们出头帮忙,说是老兄老弟的情份,咱就不说了。我们得的那笔钱都存起来了,后半辈子也就够了。股不股份的,可不能提了。”
商隐还欲说话,老胜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也没入股,拿什么股份。兄弟,你哥你嫂不是拿钱当爸爸的人。不说了,不说了,喝了这杯酒,咱们也该散了。”
当晚尽兴而散,王哥胖嫂都喝了酒,回不了市里,就在商隐家里歇了。魏馨媛和胜哥胜嫂回养老院,离着近,又在乡下,倒是不妨事。沈姨说是和程真多时不见,要聊个通宵。她是个逍遥自在身,想咋的就咋的,也都随她高兴。
王哥胖嫂在厢房歇下,沈姨却还在厅内饮茶醒酒。
商隐和程真交换了下眼色,便都会意,料想沈姨应该有话要说。
果然,沈姨招呼两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