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又瘦了,神情有些忧郁,“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打商战的时候,实在抵挡不住,我的那套房子,还有他爸留给他的两套房子,都已经抵押了。”
商隐道:“我知道,要不然,易氏集团也不能支撑那么长时间,春晓也不会那么消沉了。我说的是,用清幽园的那套房子。”
程真惊诧的看着他,道:“那是你的房子,那怎么行?”
商隐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不行的,你现在是我的老婆,老易也算是我的朋友,何况临终还有嘱托。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不可能不全力以赴。”他顿了顿,又道:“老婆,看你强颜欢笑的,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吧?”
程真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也有一些好朋友的,都是在商圈里混的。若是在平时,挪撺个百八十万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场商战打的,劳民伤财,都伤了元气,都拿不出钱了。”
商隐道:“没事的,钱财始终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有人在,什么难关都能过去。清幽园的房子估计能抵个五六十万,如果不够,这不还有两套房子吗?”
程真连连摇头,道:“不行,我不是跟你客气,也用不着客气。当初为了夺回产业,你付出了多少我知道。再说,我还有个想法。”
商隐哦了一声,道:“那你说说。”
程真道:“我观察很长时间了,春晓这孩子不成熟,性格里有致命的气病,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现在市场竞争何其残酷,全球的形势也不好。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就算没有这场商战,他也未必能守住这片产业,更不用说发展壮大了。别说是他,就是我,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商隐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实情,以前那些大的财团,靠的都是玩贷款。我看北国之春发展这么快,应该也是走的这条路子。现在想套贷款没那么容易了,就是能贷出来,也得寻思寻思。万一不能如期还贷,遗祸无穷啊。”
程真道:“是啊,那些年在圈子里打滚,我始终不赞成以贷养贷,宁可发展的慢点。可是我发现,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春晓他爸贷了一大笔款,就是没有这场商战,还贷也是个问题。作个比喻,现在的易氏集团像个填不满的黑洞。我想结束它,除了还贷,剩下的留给春晓,他能干点啥干点啥吧。”
说这话的时候,程真脸色阴郁,痛心疾首。
出乎意料,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商隐对商业经营不大明白,他一直以为易家的生意还不错的。渡过了这场商战危机,就能顺风顺水的蓬勃发展了。谁知道,易家早已陷入了贷款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