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听到了重点，忙道：“是谁？敌人是谁？”

程真放下杯子，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北国之春。”

“啥？”商隐心头一震，“北国之春？”

在本市，乃至在整个北方的商界，都属于庞然大物的存在。凭北国之春的雄厚经济实力，如果真的要针对刚刚整合的易氏集团，那几乎就像大人欺负小孩一样，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

可是，为什么呢？

商隐忽的神光一闪，道：“难道是因为梅村雨？”

程真缓缓的点了下头，道：“我想也是。”

现在没有别的解释，北国之春的现任董事长的掌上明珠梁韵，曾与梅村雨有过一段恋情。如今梅村雨死了，虽然不是商隐亲自动手，却也有扯不清的关系。梁韵因此恨上了商隐，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

商隐道：“也别太担心了，明天我去问问许利亨，他是薛碧云的近身侍卫，也许会知道点内情。我想薛碧云买卖做的这么大，格局不会这么小的。”

程真点了点头，道：“那就试试吧。这场仗打到最后，我们是要输的，不过北国之春也不会好受。我不想继续打下去，不过我也不怕。大不了两败俱伤，北国之春也不会好受。”

商隐打趣道：“是啊是啊，咱家真真怕过谁啊，惹急了咱去砸了她的北国之春，砸她个稀巴烂。”

程真却没有笑，非常认真的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年北国之春风生水起，风光无限。其实我也了解过，有不少与之比肩的大商家窥视于侧，都在择机而噬。北国之春的底蕴并不够深，比不了那些豪门世家。若是和咱们打到最后，她的敌人很容易会趁机群而攻之。到那时候……我就不明白，薛碧云那么聪明，怎么会做这么蠢的决定呢？”

商隐对于经商方面，还是个外行，也没想这么细这么远。不过外行也有外行的好处，他脱口而出道：“也许现在北国之春的权力执行者不是薛碧云，而换成了梁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