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找回来了,不过他的病情似乎更加重了。他变得疑神疑鬼,除了程真,他谁都信不过。往家里赶的时候,他硬是把老胜赶到了小邢的车上,说看他不像是好人。
几个小时的消失,谁也不知道商隐经历了什么。他的样子很狼狈,浑身破破烂烂的,拖鞋也早就破碎不堪,勉强挂在脚上。双脚也受了伤,鲜血淋漓的,心疼的程真直掉眼泪。
他的头脑混乱,也问不出个子午卯酋。反反复复的,他只说有人鬼鬼祟祟的窥视,有人不安好心,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人。再问其他的,他就顺嘴瞎说,语无伦次。要不就捂着脑袋,嚷嚷着头疼的厉害。
想来商隐也折腾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程真的性格相当硬朗,不会一直哭哭啼啼的小女儿样。她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绝不寻常。她伤心了一会儿,便带着老胜和小邢,看了凌晨的监控录像。
老胜皱着眉道:“弟妹,会不会是个小偷儿?在这一带,你们家可是出了名的大户,让些鸡鸣狗盗之徒惦记上,也完全有可能的。”
小邢冷笑了几声。
程真道:“浩川,说说你的看法。”
邢浩川道:“我感觉这个人应该不是寻常的小贼,以我大哥的身手,要拿个小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我看这人是个高手,一般人不可能把我大哥引出去那么远,而且还跑掉了的。”
程真感觉他分析的很有道理,胜惠安却又不同意见,“我这兄弟现在脑筋混乱,行为都不太正常。现在除了弟妹,他谁都不记得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对谁还能造成威胁呢?换位思考,就算我曾经和他有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使什么阴招了。”
邢浩川冷冷的道:“我一直在调查大哥遇袭的真凶。虽然还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我一直怀疑是跆拳道馆的人干的。我排查过,这个城市里,像我大哥这种身手的人屈指可数。而有这种身手的,除了跆拳道馆,没有跟我大哥有仇的。”
程真愈觉他的分析合情合理,威兼让商隐打残了,这个结的可是死仇。以威廉的狭隘心胸,一定咽不下去这口气的。回想起上次遇袭,虽说商隐喝多了酒,状态不好,但是那几个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强。市井无赖,流氓混子,不可能有这样的专业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