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看着徒弟羞恼交加的样子，墨玄哈哈大笑。他揽过万俟燊的肩，朝殿外走去：\"走吧，先去解决那些不长眼的，回来再讨论'侍奉'的具体内容……\"
万俟燊红着脸被师尊拖着走，腹部的昙花刺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突然觉得，无论师尊来自哪个世界，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个人现在就在他身边，而且……似乎真的愿意留下来。
## 囚仙·仙门围
魔宫外，黑云压城。
八大仙门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数千修士结成的诛魔大阵将整座山峰围得水泄不通。灵虚宗大长老玄灵子立于阵前，白须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魔头万俟燊！速速交出墨玄仙君，否则今日便是你魔宫覆灭之时！\"
宫门缓缓开启，走出来的却不是预料中的魔尊，而是一袭鎏金玄袍的墨玄本人。他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万俟燊，再后面是目瞪口呆的魔宫众人。
\"玄灵师兄，别来无恙。\"墨玄拱手行礼，语气平和。
诛魔大阵明显骚动了一下。玄灵子眼皮一跳，强作镇定道：\"墨玄师弟？你……你可安好？这魔头有没有……\"
\"我好得很。\"墨玄打断他，\"燊儿是我徒弟，何来囚禁一说？诸位请回吧。\"
八大仙门的掌门面面相觑。赤霄宗宗主忍不住开口：\"墨玄仙君，您若被胁迫就眨眨眼，我们……\"
\"我没被胁迫。\"墨玄无奈，\"燊儿虽然行事偏激了些，但……\"
话音未落，玄灵子突然暴起发难！一道金光直射万俟燊胸口——那竟是一枚刻满符文的破魔钉！
\"小心！\"墨玄反应极快，挥袖欲挡。却见万俟燊身形一闪，腹部昙花刺青青光暴涨，那枚破魔钉在距离他三寸处骤然停住，随即化为齑粉。
\"老东西，\"万俟燊冷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玄灵子脸色阴沉如水：\"果然……昙花契约已认主了。\"他猛地挥手，\"布阵！今日必要取得契约之力！\"
诛魔大阵瞬间变换，八道金光从各派掌门手中射出，在空中交织成网。墨玄这才惊觉，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诛魔阵，而是上古禁术——夺天造化阵！
\"你们……早就在打契约的主意？\"墨玄难以置信地看向玄灵子。
玄灵子狞笑：\"师弟啊师弟，你捡回来的可不只是个炉鼎，而是打开两界之门的钥匙！\"他袖中飞出一卷古籍，\"上古记载，昙花契约者，可通万界！\"
万俟燊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腹部。墨玄则盯着那卷古籍，心中骇然——封皮上的纹路，赫然又是母校校徽的变体！
大阵已成，金光如牢笼般压下。万俟燊一把拉过墨玄护在身后，魔气全开：\"师尊退后！\"
\"不行！\"墨玄反手抓住他，\"这阵法专克魔气，你用灵力！\"
万俟燊一愣：\"可我……\"
\"信我！\"墨玄急道，\"运转青木诀，走督脉！\"
生死关头，万俟燊毫不犹豫地照做。令他震惊的是，原本滞涩的灵力竟畅通无阻地在经脉中奔涌起来！腹部的昙花刺青越来越烫，渐渐泛起金光。
玄灵子见状大惊：\"快！阻止他们！\"
数十道剑光同时袭来。墨玄一咬牙，突然从储物袋掏出一把……算盘？
\"师尊？\"万俟燊傻眼了。
墨玄没解释，手指在算珠上飞速拨动：\"根据抛物线公式和灵力衰减系数...\"他猛地抬头，\"燊儿，东南方三十度，全力一击！\"
万俟燊虽然完全听不懂，但还是本能地朝指定方向挥出一掌。奇迹发生了——那一掌的灵力恰好击在阵法最薄弱处，整个夺天造化阵剧烈摇晃！
\"这……这不可能！\"玄灵子喷出一口老血，\"你怎么找到阵眼的？\"
墨玄没空理他，继续飞快计算：\"接下来是……杠杆原理！燊儿，借我个支点！\"
万俟燊茫然地伸出手。墨玄以他的手臂为支点，竟用一根玉簪撬动了方圆百里的灵力流动！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墨玄一边念叨一边调整角度，\"力臂越长越省力……走你！\"
玉簪轻轻一挑，整座大阵的金光竟然被\"撬\"得偏转了方向，反过来击向布阵的八位掌门！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八大仙门的掌门被自己的阵法反噬，纷纷吐血倒地。
玄灵子目眦欲裂：\"你这是什么邪术？！\"
\"不是邪术。\"墨玄擦了擦汗，\"是物理。\"
万俟燊：\"？？？\"
趁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墨玄拉起万俟燊就跑：\"快走！这招唬不了多久！\"
两人刚冲出几步，玄灵子突然祭出一面青铜古镜：\"想跑？\"镜面一转，一道黑光直射墨玄后心！
\"师尊！\"万俟燊想都没想就转身扑去。
黑光穿透了他的肩膀，带出一蓬血花。墨玄眼睁睁看着徒弟在自己面前倒下，脑中\"嗡\"的一声。
\"燊儿！！\"
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墨玄接住万俟燊软倒的身体，发现他肩头的伤口正在被黑气侵蚀。更糟的是，腹部的昙花刺青因主人受伤而剧烈闪烁，时明时暗。
\"师……尊……\"万俟燊艰难地抓住他的衣袖，\"快走……那镜子……是噬魂……\"
玄灵子得意大笑：\"晚了！墨玄，把契约交出来，否则你这宝贝徒弟就要魂飞魄散了！\"
墨玄低头看着万俟燊苍白的脸，突然做了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他俯身，在徒弟额头上轻轻一吻。
\"男朋友可不能随便死。\"他轻声道。
万俟燊：\"！！！！！\"
玄灵子：\"？？？？？\"
在场所有人：\"…………\"
趁众人石化之际，墨玄迅速检查万俟燊的伤口。黑气已经蔓延到胸口，常规法术根本无效。他咬了咬牙，决定铤而走险。
\"燊儿，信我最后一次。\"他贴在万俟燊耳边低语，\"可能会有点疼。\"
说完，他并指如刀，直接刺入万俟燊腹部的昙花刺青！
\"啊！\"万俟燊惨叫一声，浑身痉挛。但紧接着，刺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那不再是青黑色，而是纯粹的金色，如同阳光穿透云层！
墨玄也被金光包裹，雪白长发无风自动。他感到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通过指尖涌入体内，那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以契约之名，\"他无意识地念诵着，\"开启通路。\"
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校徽图案。玄灵子手中的青铜古镜\"咔嚓\"一声裂成两半，所有被黑气侵蚀的伤口都开始自行愈合。
\"不！这不可能！\"玄灵子状若疯魔，\"契约怎么会……\"
他的话没能说完。金光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符文，如锁链般将他缠绕。这位德高望重的大长老惨叫一声，竟被硬生生拖进了突然出现的空间裂隙中！
八大仙门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墨玄却无暇理会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在怀中的万俟燊身上。
\"燊儿？燊儿！\"
万俟燊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竟有金色流光闪过。他伸手抚摸师尊的脸，声音轻得像梦呓：\"师尊……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墨玄心头一震：\"你看到了什么？\"
\"高楼……铁鸟……还有……\"万俟燊困惑地皱眉，\"会发光的……小盒子？\"
墨玄眼眶一热。那分明是现代都市的景象！昙花契约竟然让万俟燊短暂地看到了他的世界！
金光渐渐消散，昙花刺青也恢复了平静，只是颜色变成了淡金色。万俟燊的伤势奇迹般痊愈，连疤痕都没留下。他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师尊的手：
\"师尊，'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墨玄：\"……\"这孩子怎么专记这个？
远处传来魔宫众人的欢呼声。八大仙门的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危机算是解除了。墨玄扶起万俟燊，突然觉得一切解释都不重要了。
\"就是……\"他笑着凑到徒弟耳边，\"道侣的意思。\"
万俟燊的脸瞬间红到耳根。腹部的昙花刺青微微发烫，像是在为这个答案感到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