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玉冷笑，手指掐住他的下巴：\"怎么，神明大人没想到我还能翻身？\"

季陌尘眨了眨眼，随即低笑：\"你确定要这样？\"

他的嗓音带着点慵懒的戏谑，仿佛在说——\"你确定要挑战我？\"

季泽玉眯起眼，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他的衣领，指尖在他锁骨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电击伤痕上轻轻一刮——

\"嘶……\"

季陌尘呼吸一滞，眉头微蹙。

季泽玉满意地勾唇：\"看来神明大人也不是完全刀枪不入嘛。\"

季陌尘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阿玉，你确定要玩火？\"

\"玩火？\"季泽玉嗤笑，\"我他妈今晚就要让你哭着认输。\"

说完，他低头咬上季陌尘的喉结。

#### **2.**

季泽玉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扳回一局。

可当他真的把季陌尘压在身下，指尖划过那些尚未消退的伤痕时，他突然发现——

**季陌尘在发抖。**

不是那种伪装出来的、故意示弱的颤抖，而是……真的在疼。

季泽玉动作一顿，下意识松开钳制：\"……疼？\"

季陌尘没说话，只是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抿得很紧，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季泽玉怔住了。

他见过季陌尘无数种样子——高高在上的神明，漫不经心的掌控者，甚至是恶劣逗弄他的混蛋。

可他从未见过季陌尘……脆弱的样子。

\"……你他妈怎么回事？\"季泽玉声音有点哑，\"之前不是能自愈吗？\"

季陌尘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血盟之后，神力不稳定。\"

季泽玉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是，\"季陌尘抬眼看他，嘴角扯出一个很淡的笑，\"我现在比普通人还容易疼。\"

季泽玉：\"……\"

操。

他猛地从季陌尘身上翻下来，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咬牙切齿：\"你他妈不早说？！\"

季陌尘轻笑：\"说了，你会停吗？\"

季泽玉一噎。

——不会。

他不仅不会停，甚至可能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去。

可当他低头，看到季陌尘苍白的脸色和微微泛红的眼尾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疼为什么不喊停？\"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季陌尘静静看着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因为是你。\"

季泽玉呼吸一滞。

\"如果是你，\"季陌尘轻声说，\"疼一点也没关系。\"

#### **3.**

季泽玉这辈子没这么手忙脚乱过。

他翻箱倒柜地找药，又去厨房煮了热牛奶，甚至破天荒地给季陌尘塞了个暖水袋。

季陌尘靠在床头，看着他忙前忙后，忍不住笑：\"阿玉，你这是在照顾病人？\"

季泽玉恶狠狠地瞪他：\"闭嘴，喝你的牛奶。\"

季陌尘乖乖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随即皱眉：\"……太甜了。\"

\"爱喝不喝。\"季泽玉冷哼，\"谁让你自己作死。\"

季陌尘叹了口气，还是低头把牛奶喝完了。

等他放下杯子，季泽玉已经坐回床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锁骨上的伤痕：\"……还疼吗？\"

季陌尘看着他，忽然伸手，把他拉进怀里。

季泽玉猝不及防，整个人栽到他身上，刚要骂人，就听见季陌尘在他耳边低声说：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季泽玉：\"……\"

他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想骂人，可一抬头，对上季陌尘微微泛红的眼眶，又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终，他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头，在季陌尘的伤痕上轻轻吻了一下。

\"……满意了？\"

季陌尘笑了，收紧手臂，把他搂得更紧：\"嗯。\"

季泽玉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

**神明哭起来……也挺要命的。**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