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嗓子犹如一声春雷在人们的耳边炸响,吓得众人当场都不出声了。
“我们公子今天就是拿着钱来买他店的,你们知道他开价多少吗?”
“还能开价多少啊,一百两撑死了!”有人小声嘟囔道。
“一万两,这个老东西要一万两银子。我们公子给他一千两,他还不愿意,你们说说到底是谁明抢。”牛大力说道激动处唾沫星子乱飞,都喷到路人脸上了。
“什么,老汪你真的要一万两啊?”
“你这心也太黑了吧,救你这寿衣店一百年能赚到一万两吗?”
听到了牛大力的话之后,众人纷纷倒戈。
“就是啊,一千两的价格够高了,你赶紧卖了得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听到大家这么说汪老板可不高兴了:“你们懂什么,我在这里都给他们算着呢,知道平安盐店一天赚多少钱吗?”
“赚多少啊?”大家也都很好奇,他们只知道平安盐店生意好,但是不知道具体赚多少。
“一天最少几百两,有的时候一天能卖上千两银子,我跟要一万两多吗,不过是十天的钱而已难道不应该吗?”汪老板反问道。
“赚这么多?”原本大家对于盐店赚多少钱都没概念,汪老板这么一算账全都被惊到了。
好家伙,陈平安也吃了一惊。他那边十来个店员,都需要好一阵子才能把一天的营业额给算好。汪老板天天坐在寿衣店里,就给他算得明明白白。这人不应该卖寿衣,应该去当账房先生啊。
“汪老板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知道我们盐店养着多少人吗。我们进货、运输、存储,难道都不要成本的吗?”铁心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你们把盐运过来就能卖大钱,有什么成本啊?”汪老板说道。
“你的寿衣把布缝起来就能卖大价钱,岂不是赚得更多。”铁心兰接着反驳道:“其它盐店卖的价格比我们贵好几倍,你怎么不说他们。”
“我们陈公子为了让大家吃上便宜的盐,细盐只卖三十文一斤,全鱼台县全庆州乃至全国,你从哪儿能找到这样的价格?”铁心兰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带泪了。
“是啊,我也觉得陈公子卖的细盐是赔钱的,他都是让我们吃上好盐啊!”刚才骂得最恨的那位大娘,此刻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姑娘别哭了,是大娘错怪你们了。”
“让我说给他一千两都多了,这种破店顶多给他一百两。”
“给什么一百两,我每次排队买盐看到寿衣就犯膈应,让我说直接给他砸了得了。”
“你……你们!”汪老板看到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也不敢再叫唤了,干脆回屋把门关了起来。
“谢谢大家帮忙主持公道,心兰把他们的名字记一下,每人送一包盐!”陈平安嘱咐道。
“陈公子大气!”
“这才叫生意人,汪老板那是什么玩意儿!”
“没错,我们以后就认准平安盐店了,排队我们也愿意!”
陈平安趁机做了一波营销,关于盐店扩张的事情他自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