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旷野上,一队几百人的并州骑兵飞驰追击。
“驾!”
太原郡尉丁原用力挥动手中马鞭。
“该死的杂胡!”
他高声痛骂远处飞奔的散胡骑兵。
“尔等胡虏,居然胆敢进入并州甚至太原郡抄掠,真他娘的是贼胆包天!”
“今日本将定要全砍了你们,垒砌京观!”
“以儆效尤!”
他高声对着身旁骑马飞驰、极其高大强壮的年轻人下令:
“奉先,拈弓搭箭。”
“射他娘的!”
“诺!”
被唤到名字的年轻人替换武器。
手中长枪挂在马上,随后抽出背后强弓。
吱嘎!
开弓的声音响起,犹如枯木被折。
冬日里的严寒,使得开弓耗费力量再升。
但年轻人却丝毫没有任何为难,拉满强弓,在飞驰的战马上一箭射去。
噗嗤!
百步外驱马奔逃的胡虏当场被射穿脑袋。
惊恐在两百多骑胡虏中快速传播。
“这怎么可能?!”
带队的中年胡虏一边疯狂鞭挞战马,一边忍不住惊叹。
回头瞥上一眼,大汉官军尚在百步之外。
他脸上浮现更为惊惧神色。
“我等从小长在马背上,也不容易在奔腾的马背上准确射中目标。”
“更何况是汉人?”
“而且还是在百步之外。”
“到底那汉将什么来历?”
“什么时候汉人多了如此熟识弓马的人?”
惊惧的话语声更加引得其他胡虏恐惧。
短暂时间他们便下定决心,随后分散开逃。
若是这样被追下去,但凡马力减弱,便会被汉人围杀。
他们从未想过汉人骑兵居然如此执着。
仿佛要把他们追到天涯海角。
带兵持续追击的丁原发现胡虏分成两波。
他立刻下令道:“奉先!”
“你带队向北追击!”
“我带另外一半骑兵向西追击!”
“我等分头行动!”
“诺!”持弓的年轻人立刻领命。
几百汉人骑兵在旷野上迅速分成两队,朝着不同的方向继续猛追。
“怎么会这样?!”
带队猛逃的胡虏发现汉人骑兵依旧穷追不舍,这让他们越来越惊恐。
原本的队伍不断分散。
三三两两朝着不同的方向乱冲。
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根本不顾到底前方有何。
被穷追不舍的胡虏,只想摆脱汉兵追击。
精锐汉兵拥有铁甲,武器又锋利,绝不是他们可以直面的强大军队。
一汉抵五胡的说法,深深烙印在每个胡虏心底。
再加上汉人骑兵中有神射手,使得他们更没有抵抗之心。
连他们擅长的骑射都被比下去,这让胡虏骑兵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娘的!”
带着几个亲信奔逃的胡虏头目,发现那个持弓的汉将居然独自追来。
依旧穷追不舍。
他立刻下令道:“小的们!”
“我等回马去战!”
“宰了那狂妄的小子!”
“居然胆敢一个人追来,这他娘的是有多张狂!”
“驾!”
胡虏头目掉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