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坏了。
他堂堂八旗子弟的子嗣,祖上也阔绰过。立马惦记上了邱光谱。
阎埠贵到了十字路口,
跟着老远就听见敲锣打鼓声,他定睛一看。
不是邱光谱,还能是谁!
“......说刘伯温那,就把咱们北京修,只修得里九外七......”
“牛爷,您这是遛鸟?”
“那是,您还是...”
忽的,牛爷一惊。
“片儿爷,这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吗?”
“前不久,小酒馆那蹬三轮车的窝脖儿,就认了同父异母的兄弟!”
阎埠贵伸出大拇指,赞道:
“这位爷,您说对喽。”
“我和邱光谱是同父异母的弟兄,他是我哥,我是他弟。”
邱光谱瞧见阎埠贵,脸刷地一下黑了。
“谁和你是兄弟,滚一边去!”
阎埠贵也不生气。
掰开手指头,和邱光谱算了一笔账。
“不管你认不认我,但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怕我是庶出的,按照新政策也应该享有继承权。”
“听说你有一个妹妹,当然啦,也是我妹妹。”
“我们三个人,一人分一个院子。公平吧,合理吧,谁也挑不出毛病吧,怎么样?”
邱光谱攥紧铜锣。
被阎埠贵的一套歪理邪说,整上火啦。
“片儿爷,这是分家产呀。”
牛爷惊叹。
阎埠贵乐呵道:“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有血脉亲情。”
“我有三儿子,一闺女。”
“哥,你不是没有子嗣吗?都是自家兄弟,看你喜欢哪一个,我直接过继给你,够意思吧。”
“将来为你养老送终......”
阎埠贵搓着手,笑眯眯道:
“只要你拟一份协议,将来把四合院传给你的侄儿,传给我也行,毕竟我年轻一些嘛。”
“嘿嘿,我是语文老师。”
“协议保证公平公正不骗人,一定为你养老送终。敢违背,要付法律责任,要坐牢的。”
邱光谱瞪大嘴巴。
他正值壮年,没想到被人盯上,想吃绝户!
“片儿爷不识字,你给他看这份协议也是白瞎。”
“啊,不识字吗?”
阎埠贵一脸不解。
“再怎么着,守着偌大的宅子,以前条件不差吧?”
牛爷看了一下片儿爷,处于爆发边缘。
笑道:“我们是旗人,提笼架鸟,斗鸡斗蛐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就是没啥文化。”
阎埠贵一喜。
“大哥,我可是语文老师。”
“你带我认个门。”
“反正寒假也没事,我可以天天过来教你识文断字。管一顿饭就行,不收钱。”
阎埠贵的算盘珠子,快蹦到邱光谱脸上。
邱光谱再也忍不住了。
操起铜锣,朝着阎埠贵的脑门砸了下去!
“教你姥姥,哐!”
“哎哟,你怎么打人!”
阎埠贵捂着头,被铜锣砸得眼冒金星。
“狗东西,哐!”
“老子打的就是你,哐!”
“也不去打听打听,哐!”
“吃绝户,吃到小爷头上,敲不死你!哐!”
“哐哐哐哐哐哐!”
阎埠贵是个教书匠,哪有邱光谱走街串巷身体棒。跑得慢,一路被邱光谱抡着铜锣。
往脑袋上哐哐哐!
“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啊!”
邱光谱挥舞着铜锣,化身杀神。
“站住!”
“敢吃老子绝户,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