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言简洁而官方。
别看她现在说得很流畅,其实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她也是偷偷摸摸练习过的。
轮到姜云柏时,他却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抱歉,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澜夏愣了一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忍不住瞥了姜云柏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人刚才还鼓励我露脸,自己却不愿意露?总觉得好像被骗了……”
托马斯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姜云柏,心中暗道:“不愧是姜哥,就是沉稳,得了冠军也不露脸,这才是真正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姜云柏内心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我倒是想露脸,但我的行踪不能暴露。这要是被熟人看见,不得被蛐蛐死……”
而此时,巫不怪却是全场最高兴的人。
他站在台下,笑得合不拢嘴,仿佛范进中举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他乐呵呵地看着台上的三人,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天上掉大饼啊!这简直是天上掉大饼!我巫不怪这辈子都没这么走运过!”
舞台上的灯光依旧璀璨,观众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东方好声音》拉下帷幕。
*
慕丝丝跪坐在慕家老宅的檀木地板上,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她颤抖的睫毛上碎裂成细雪。
养父慕相远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盘着的沉香手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凌迟她的神经。
“慕家不养废物,我当初收养你的时候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忽然转身,翡翠扳指重重叩在钢琴漆面上。
“三年前你在海都音乐厅弹的时候,那些评委的眼睛都是瞎的?”
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掐住慕丝丝的下颚,强迫她看向那架施坦威三角钢琴。
“去琴房待着,把钢琴弹到我满意——”
那年他看慕丝丝有灵气,有音乐天赋才收养的她,现在她有什么用?
“父亲!”
慕起深裹挟着凛冬寒气破门而入,意大利手工西装下摆掀起凌厉的弧度。
他径直掠过满地狼藉的乐谱,以及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慕丝丝。
直接将慕丝丝打横抱起:“您该看看今天的财经头条,慕氏股价涨了7.8%,因为我拿到了西海岸开发区的批文。”
慕相远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汝窑天青釉在波斯地毯上绽开狰狞的花:“逆子!当年就该让你跟着你妈——”
“嘘。”慕起深用羊绒手套抵住养父的唇,黑曜石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芒,“您现在住的疗养院,用的瑞士医疗团队,都是靠我这个逆子。”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惨白的脸,忽然轻笑:“丝丝不是钢琴玩偶,是慕家最锋利的刀,您该学会用新棋盘了。”
劳斯莱斯幻影冲破雨幕,慕起深带着小百灵鸟朝着自己的别墅飞驰。
“哥哥,对不起,我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