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猛的挣开眼睛,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好瞧见花祭那红着的眼眶,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纵使是这样,她也依旧在仔细查看着银针是否扎错了。
她那自责的小模样中,有着懊悔和心疼。
她就不该下那么重的手,为什么会狠心下那么重的手。
也就是这一眼!杜灵彻底沦陷,心疼极了,甚至完全缴械投降。
他忽然伸手,柔情的抚摸着她那泪水欲夺眶而出的眼帘。
只是在他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花祭那忍不住喷涌的泪水,刹那间便滚动而出,打湿了杜灵的指腹。
也就是这个时候,杜灵的心疼和怜爱交织而出,一把将花祭揽入了怀中。
他的心就如同她那奔腾的泪水,百味横生,却又无限迤逦。
花祭怕触碰到他的伤处,一只小手瑟缩着。
“还疼吗?”花祭带着些许哽咽,自责不已。
杜灵摇了摇头,紧闭双眸,紧紧抱着她,轻轻顺着她的长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你来了,就不疼了。”
他亲吻着她的额角她的青丝,爱抚着她的背脊。
他对她……爱不释手,无法割舍。
“我……我先给你处理伤势。”花祭急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一心想着赶紧为他止血,将银针拔出来!以免伤势拖延久了,容易落下病根儿。
挣脱出来的花祭,忙拭了拭眼角泪水,娇嗔的扫了一眼正目光潋滟的望着她的杜灵,那双满含柔情的桃花眼,带着无限温柔与迤逦,好似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原本打算认真为他处理伤势的花祭,手上还没有任何动作,便被早已动情的不能自已的杜灵一把揽住了她那修长的天鹅颈,轻轻点点且带着霸道的占有,吻上了她那湿润小巧的红唇。
香香甜甜的味道,让他舍不得松开她,就好似他一松手,花祭就会离开他一般。
好在!杜灵极力克制,不敢索要更多,也不敢唐突她,更不能轻慢了她。
当杜灵松开她的脖颈,捧着她的双颊后,一时间,她羞怯的越发红了脸。
杜灵望着如此娇羞可爱却又不失妩媚的花祭,心动极了。
“软软,本相真希望,立刻将你迎娶相府,不让旁人惦记你。”
花祭闻言!好气又好笑。
“只怕惦记国相大人的桃花更多。”花祭嘟囔囔的嘀咕着,可手里为她处理伤势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这几根银针刺的太深,不好拔除,花祭只能从药箱找来医用镊子将银针一根根小心翼翼的拔出来。
她瞧了瞧银针上挂着的血渍颜色来看,紧绷的心绪这才落地,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伤及心肺。”
“幸而软软心疼本相,刺偏了一些。不然,本相便不能这般悠闲的与软软独处了。”杜灵还有心思悠哉悠哉的逗趣,好似方才的阴霾与怒气从未出现过,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花祭嗔了一眼!
“谁让你不躲,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自责一辈子,若是如此!我便该再刺准一些……。”说着!花祭已经连续将其他几根银针全部取了出来。
眼下,便开始给他上药止血,最后消炎止痛……。
这整个过程,杜灵都乖的不得了,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的望着花祭,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一双眼睛被花祭给摄魂夺魄了,定死在了面前这位小娇妻的身上。
“呐!咱们可说好了,以后,本相的软软不可以再与旁的公子亲近,哪怕是亲兄弟,都不许超过三句话,若是遇到那些个斗胆惦记你的儿郎,你得学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