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的往身后一瞧,略惊,尤其是杜灵为保护她而将她往怀里拽的自然动作,令她更加大惊失色。
可她眼下想收招,也已然收不住了,那小小的一拳击来,指缝中的七八根银针就这样毫无偏差的刺进了杜灵的胸脯。
一阵疼痛袭来,杜灵还无法顾及自己的伤处,只一心护着花祭。
花祭惊愕不已,却也自责万分,甚至还以“谁让你不让我救人”的责怪之由来说服自己,不让自己为重伤的杜灵而感到抱愧。
“杜灵……你……。”花祭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心底百味横生。
可,杜灵,只望着花祭上下打量,问了一句:“你可有受伤?”
花祭傲娇的摇了摇头,像是一头倔驴一般那样的倔强。
谁让你不让我救人,谁让你没心没肺,眼睁睁看着……。
咦……?那是???
“舅舅、姨母,表哥表姐。”花祭十分讶异,却又十分欢喜,还好他们都没事,都还活着,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花祭飞奔而去,搀扶着凝苍澜。
关切的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还好,都是一些小伤。”
“表妹,你怎么来了?你可有受伤?”凝卓着急忙慌的关怀着花祭,生怕她有个好歹。
花祭摇了摇头,温柔一笑:“我无事,表哥放心。”
“那就好……。”
杜灵望着花祭与凝卓有来有回的关怀,心中隐隐作痛,竟一时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再痛,都没有心里那处痛啊!
“爷,您受伤了?怎么受伤了?谁伤的您?”青竹见状,担心不已。
这银针怕不是有毒吧!难不成礼家在府外还埋伏了什么厉害杀手?
杜灵摆了摆手,此刻心中百味横生道:“无碍,你家国相夫人伤的本相。”
啊???青竹闻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险些惊掉下巴。
杜灵说罢!
迎着一众人的目光,花祭转眸望了杜灵一眼,眼中有自责有惭愧有懊悔。
凝家人望着花祭,又回味着方才杜灵的话,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花祭。
“阿祭……你……?”凝苍澜又震惊又疑惑,口中的话还没有出口,凝肃便暗中拦住了她。
花祭身旁的凝卓,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开心呢还是难过,总觉得他们二人的感情微妙,看似如一盆散沙,实则如那铜墙铁壁,外人根本没有机会钻的进去。
而这时,来风与国相府的护卫们已经将杀手们全部控制,还趁机将杀手们口中的毒丸全部掏出,以免他们服毒自尽,来个死无对证。
“爷,这些人怎么处置?”来风不合时宜的跑来回禀道。
杜灵回过神来,眼神里充满失落与无奈,还散发着隐隐醋意,沉声道:“关押,明日送往政殿,由君主处置。”
“是,”来风应答一声!便带着一众杀手往国相府而去。
而青竹小心翼翼且忐忑的搀扶着杜灵渐渐远去。
他家国相爷向来如此!只要与花祭置气,便会拿他撒气,大半夜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还要哄着他才能勉强入睡……。
唉!什么苦逼日子,都让他给碰上了。
他真希望无为能赶紧从温家回来啊!原本伺候杜灵的这种苦差事是无为一个人承担的,可现在可好,他潇洒自由了,我青竹却要累吐血了。